他的每一句话，都像是揭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，陆言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，他震惊看着小楼，呼变得急促，难受的好像窒息了一样，越来越没有规律了。

    她说我没找到，我还是没有找到。

    后来，小楼买了两张火车票，和应宁前往北京站，两个人坐了将近十四个小时的火车，终于抵达了云市。

    时间太久了，小楼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，他甚至记不起那座山的名字。但他却始终清晰地记得，妞妞一刻也没有休息，转天清晨就整理好了装备，准备上山寻找那味药材。

    小楼呼一气，摇了摇，“妞妞那时候意识到自己本没能力照顾你，她很无力。你妈来找她，告诉她要带你去德国治病，那里有尖的医疗团队。然而你却拒绝治疗，只想和妞妞一起离开。妞妞之前一直不愿认输，信自己能照顾你，但她后来却告诉我，她说‘我不行，我太弱了，我医学知识太差，中医没学，西医又一知半解，我甚至连一味草药都找不到，我本没有办法照顾好阿言……”

    应宁知野山的危险，她担心小楼没有采药经验会遇到麻烦，所以决不让他跟随。她嘱咐小楼在山脚等她，自己则踏上了崎岖的山路。

    直到夜，应宁依然没有回来。小楼当时快崩溃掉，他恨自己白天为什么没有跟着妞妞一起上去，而现在，漆黑的夜，他本上不去一，他绝望地待在山脚，他好怕，怕妞妞在山中迷路、受伤或者遭遇野兽袭击，更害怕自己永远也等不到她。

么绝望。所以我绞尽脑，想了很多办法，终于把妞妞从东院儿救了来。”

    小楼在山脚焦急地等了她一整天，随着时间逝，天渐渐暗了来，夜幕的山林显得愈发恐怖。他心急如焚，不停地望向山，却始终没有看到妞妞回来的影。

    一见到小楼，应宁就丢掉了上的背篓，踉踉跄跄地扑小楼的怀里，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那是她第一次，在外人面前哭的那样绝望，“怎么办，阿言该怎么办……”

    接着，他们又换乘了颠簸的大和吱吱作响的拖拉机，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，来到了应宁的老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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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以为只有你崩溃你难过吗？你知不知她为你承受了多少痛苦？她恨自己当时太过弱小，无法保护你。她知，如果带你回老家，仅凭那里的医疗条件和她那时候的医术，你的病只会更加恶化。所以她选择狠心离开，她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大，不再像当年那样因为无法治愈你的病而崩溃大哭。她觉得自己无法保护你，别无选择，只能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她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，为了采摘悬崖上的草药，结果失足摔了山坡，差一丁就山去了！回来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