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姝回握住九格格的手，或许如果她是九格格，也会和她一样的选择。她劝“或许十格格嫁去蒙古之后，和额驸相知相，一生顺遂。”

    九格格和幼姝便伴着去慈宁散步醒酒，乾清的方向，天上燃放起了烟。炮升腾五彩缤纷，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烟爆竹声中。

    后人有言：“蒙古王公以勋劳侑享庙廷者，王一人而已。”

    幼姝见九格格已有醉意，还要喝酒，便夺过她手里的酒杯，明日朝廷外命妇还要来慈宁拜见，怎么能见到一个醉醺醺的格格呢。

    策凌此后一生未娶，余生在军队中度过。他大战准噶尔兵、平卫西北，一直驻防漠北，对北方边境的安宁，起着重要作用。

    “我会凫，又算准了侍卫巡逻的时辰，是以我在湖中待了一刻钟就被救起来。发了场烧，养了足足两个月才好。好了之后，也不如之前健康。皇祖母见我弱，自然不同意皇阿玛将我远嫁蒙古。故而，十妹妹替我远嫁了。”

    “通嫔娘娘知后，抱着十妹妹痛哭了一场。”九格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“我不杀伯仁，伯仁却因我而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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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去年，蒙古博尔济吉特氏喀尔喀台吉策凌向皇阿玛上了折，求娶公主。博尔济吉特氏是太后和皇太后的母族，策凌是元太祖成古思汗二十世孙，份非比寻常。”

    她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，自嘲笑：“连我这双手，也没少沾上鲜血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，符合岁数的只有我和十妹妹。因着我抚养在太后膝，额娘又封了妃，博尔济吉特氏更属意我。原本皇阿玛是默许了。”

    正当两个人静静观赏着天上的烟，突然远方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：“放我去，我要见皇上，放我去——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幼姝，嫁到蒙古的公主，有几个善终的呢？我不想如同人质一样留在离我家乡千里之外的草原。于是，我在夜里，偷偷溜慈宁了湖里。”

    九格格苦笑，她知幼姝是安自己，现在只能盼望十妹妹过得好了。而她落了一个弱多病的，也是她自恶果。

    十格格是通嫔那拉氏于康熙二十四年所生的女儿。

格攥着幼姝的手，双眸的盯着幼姝：“了皇家之后，这双手就不会净了。”

    她对上幼姝诧异的神，苦笑着：“了这个大染缸，哪有净净的人呢。”

    此事被幼姝说准了一半，十格格受封于和硕纯悫公主，与策凌厚。只可惜，嫁过去四年后就因故逝去，享年二十五岁。

    幼姝和九格格对视一，朝喊声传来的方向走去。二人后跟着几个女太监，也不担心什么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