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前就知夸自己漂亮，现在夸起来，当然也毫无负担。

    兰絮伸手去戳他的发髻：“谁给你扎的？”

    沈敬月：“我自己扎的。”

    兰絮：“嚯，看起来还老练。”

    沈敬月：“我是第一次扎，很多东西，其实看过别人怎么，便会了。”

    兰絮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有被羞辱到。

    她决定换个话题：“知我为什么想答应留吗？”

    沈敬月安静了一会儿，微微垂着睫，盯着兰絮：“其他理由都好，不能是因为陆声。”

    兰絮：“哈哈。”

    沈敬月把半的布巾，用力摔到一旁，他起来回走了两步：“你就是为了他！”

    兰絮防止他踩布气，把布拿了起来：“话不能这么说，我也为了你。”

    沈敬月勉自己不去计较一个“也”字。

    兰絮：“你刚刚不才说，自己能力很，那在他边，可以学到很多东西。”

    沈敬月不解：“你想我学那些什么？皇帝？”

    兰絮还真想了一，决定把他的职业规划抛给他自己：“这是你自己该考虑的。”

    十几岁的小孩的职业规划，都是空谈，很少有人能目标始终如一。

    沈敬月又盘坐。

    他和兰絮四目相对，渐渐定决心：“如果你想让我皇帝，也行，我会励图治……”

    兰絮突然一个咸鱼弹，伸手用力捂住他的嘴。

    祖宗诶！

    “励图治”这四个字，是你们沈氏皇族能碰的吗！

    两人距离一拉近，兰絮从沈敬月惊讶的眸底，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。

    她也觉得自己反应大了，忙又松开手，却还是忍不住叮嘱：“你一定不要励图治，该休息好好休息，该玩就玩。”

    沈敬月伸手碰了碰自己嘴，一刹和温度，好像还上面。

    他脸颊微红，斜睨兰絮，：“真该治你个轻薄之罪。”

    兰絮欣赏着他的脸红。

    不男女，沈敬月都是个大人，看大人害羞是一享受，她忍不住笑：“殿想怎么治？”

    沈敬月微恼。

    迎着兰絮的目光，他行动比脑快，一个倾，那双微凉的，印在兰絮的上。

    柔相，带着未褪的汽，意也立刻攀上沈敬月的脸颊，他火一般，立刻挪开。

    兰絮怔在原地。

    沈敬月都怀疑，自己是不是能被看浑冒着气，他有天旋地转的觉，自己越过的这一步，就是越过了两人之间的线。

    他用角余光，偷偷观察兰絮。

    兰絮却比他想象的要淡然许多，她回过神后，没有惊，没有怒，甚至抖了抖手里布巾，折起它。

    好像刚刚一吻，是错觉，全是自己一厢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