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沈敬月的指，几个士兵抬着木桶，烟袅袅，架上屏风，纷纷退。

    事送来的成衣，是兰絮的买的，稍微有宽，但有净的衣服换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她挑了一件净的里衣，一件兔领小袄和一条湘裙，把衣服披到屏风上，她刚要解开腰带，就看沈敬月站在屏风这边。

    他甚至搬了个椅，端着一盏茶，悠哉悠哉坐着，气定神闲。

    两人对视。

    兰絮：“？”

    沈敬月：“？”

    兰絮：“我要洗澡了。”

    沈敬月：“你洗。我不看着你，你又让我救你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兰絮瞪了他一。

    虽然是自己稍微理亏，但他能这么理直气壮的，也不多见了。

    就在这，她不可能不洗，兰絮心想，这事就看谁豁得去，她背过，解开腰封，脱衣服。

    上衣松解，只剩肚兜，传来沈敬月喝茶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，稍稍侧，看向后。

    沈敬月睫在不自觉地颤抖着。

    他面颊、脖颈通红，就像白青玉石透一层粉，正不错地盯着地板，一个劲地喝茶，连她回，他都没发现。

    说到底，他是怕了，只想兰絮一直在自己底，没有别的狎昵。

    反而把自己臊得只看地板。

    她无声笑了一，背过，脱掉所有衣服，踩之中，浑孔都舒服地透了气。

    她倒也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，把手指都泡得皱了。

    穿上衣服，沈敬月给她发。

    比起以前，他手上的力，合适很多，因为如今都是他自己发，力就能掌控得很好，她舒服得不行。

    兰絮太久没这么放松了，她晚饭都不想吃了，困得睛都要睁不开，沈敬月还非要她讲梁国皇的事。

    兰絮：“……然后，我就被调到梁国公主府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，她终于熬不住了，脑一歪，睡着了。

    沈敬月摸摸她发，已经了，方小心翼翼把她抱起来，放到铺好的床上。

    他踢掉鞋，爬上床，环着她的腰，将她放在自己手臂里枕着。

    从夜，到隔日早晨，他一直看着她。

    他也会偶尔闭上睛，不过小片刻，又会突然睁开，再一遍一遍，确认前的人并没有消失。

    间或用手指试探她的鼻息。

    手指间，拂过那的、温柔的呼，是真的，是活的。

    沈敬月满足地勾起嘴角。

    兰絮一无所知，只系统默默一寒，这家伙真的没疯吗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隔天，兰絮直接睡到巳时末，实在饿得不行，才起来的。

    沈敬月一夜没睡，也跟她一样，在床上赖到这个时候，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