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。

    有一瞬，傅洵心中过一个念——圣人在上，我怎么教了这么一个学生？

    这就不怪他装聋作哑之后，又突然明，以灭灭她的心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崇学馆一月一休，但逢节日，则会多休半日。

    比如今日上巳节，便午学，明日才是正式休息的一日。

    傅洵在怀名，赁了一两的小院，作为崇学馆先生，为表率，在崇学馆也是没有小厮伺候。

    平日他在府衙文书工作，也有衙役跑，因此，他边的小厮明时隔一月，才见上他家大人。

    明忙替傅洵拿伞，又说：“大人，怀名驿刚送了信来，有姚侍郎的。”

    一个月，送到傅洵这的信很多，足有五十余封。

    傅洵一边往正堂走去，一边从明手中接过一封封信，署名不清楚的，一概不看，署名公主府、杭王府的也一概不看。

    简单筛选后，就剩三十左右。

    其中二十又五，是京中同僚。

    无非就是打听他离开京城的心境、生活。

    胆脾气大的，也稍借喻人，指桑骂槐，暗戳戳骂公主权。

    傅洵让明磨墨，一一回复，写完搁在书桌晾，隐约能从那透纸的笔锋看，他心境平坦，丝毫不。

    最后几封，就是几个挚友家人了。

    其中一封是姚章的，就是明说的姚侍郎。

    姚章京办差，途径庆湖省，专门来怀名找傅洵。

    他年近四十，当年与傅洵是同榜的榜，二人相投，算傅洵在京中少有的好友。

    为此，傅洵推掉了明日谢家的邀约。

    第二日，怀名的万灯楼。

    这是怀名最大的酒楼，一楼大堂挤挤攘攘，二楼雅间清静，窗外挂着一盏盏檐铃灯，偶尔发叮咚脆响。

    叙过旧，姚章小啜一酒，喟叹：“怀名这地儿，风也好。”

    傅洵安安静静吃酒，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姚章看着前举止矜贵的公，也只有超然的心境，才会在遇到这不公后，独善其，远离是非之地。

    换成他自己，不说怨天尤人，心郁闷也是至少的。

    姚章终是叹气，问：“如今，你真甘心在这个笔吏？”

    傅洵：“此等局势，至少要持续三年。”

    姚章面一变，这是自太康三年以来，傅洵第一次发表对时局的看法。

    三王之争，竟还要至少三年？

    姚章：“三年？也太久了，我总觉着最近风浪特别大，好似三个月就能定来了，得我也心急了。”

    傅洵饮最后一酒，将酒杯倒扣。

    饮酒误事，他一日最多吃三杯。

    他：“三年没什么等不起的，切莫心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