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洵：“崇学馆其余人如何？”

    她恭喜兰絮：“就知小十一可以过乡试。”

    确实，是他因为某人，日思夜想，沉不住气。

    好啊，亏她还善解人意，想着他可以为了乡试，把她欺骗他的事忍到乡试后才说，那她也该耐心等他忙完。

    “卫伯府是不是能好过一些？”

    闻风：“大人刚刚门了，托我跟十一郎说一声恭喜，日后是举了，该思于言于行。”

    蔡老看了傅洵，：“不错，谢骢中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太小瞧京城了，天上掉一块砖，都能在京中砸死一个当官的，何况小小举。”

    乃当之无愧的南地第一学馆。

    “江之珩、冯嘉他们也都中了！”

    她急着回去报喜，一路疾走，换着小跑，回到傅宅。

    结果呢，他竟是故意避着自己。

    不过，她也很兴奋，第一是，东县那边，王夫人会好过，第二，不算辜负傅洵的敦敦教诲。

    傅洵：“老师茶好。”

    蔡老拍桌笑：“你啊，一向最沉得住气，就是当年中探，也不曾让仆人挤着去看榜，然而如今竟为了一场乡试，来找我先看榜？”

    兰絮：“上回我问也是过两天，两天又两天，两天何其多，你今日不给我个准信，我就去衙门找他。”

    兰絮想起自己跟傅洵夸海称解元，摸摸鼻。

    至少不是作为师。

    闻风：“过两天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蔡老又说：“得你作为师，如此挂心，十一倒是个好运的。”

    兰絮发觉：“怎么了，你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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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蔡老：“谢岩、王昊……都中了。”

    想起她信誓旦旦直言解元，他弯弯角。

    闻风大了：“大人最近专门宿在衙门，没有要事，不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兰絮满心的意，骤然凉。

    傅洵：“并不认得。”

    隔日，各地官学外贴上乙榜，庆湖省共有一百三十七人中举，光是崇学馆，就占了二十人，还都是少年。

    傅洵不知该怎么回。

    他用小刀划开火漆印，展信阅览，慨：“今年庆湖，依然人才济济。”

    傅洵更不知该怎么回了。

    傅洵脸微变。

    闻风向来不会撒谎：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兰絮问闻风：“你们家大人呢？”

    在看到【东县谢兰序】几字时，他方明白，是蔡老设了小局。

    傅洵：“解元是谁？”

    傅洵却不在。

    他搁茶杯，接过蔡老手中的信，一目十行。

    兰絮：“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？我得有十余日没见到他了，要不我今天在这等他。”

    这二十人中，十五人是甲等学次，剩的是乙等的，还没算来崇学馆学的其余各地中举的学。

    蔡老：“叫曾敖，榕县人，二十七岁，怎么，是你友人？”

    一个举的功名，改不了江家的境。

    事关江之珩，谢玉君却恍若未闻。

    蔡老笑了，暂不揭穿他。

    一个个名字过去，没听到想听的名字，傅洵垂眸吃茶，一刻，蔡老：“嘶，没见着谢十一……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蔡老手指放在信封上，对傅洵说：“这阵，北方有异动，你就没闲的时候，如今，竟能时间，来找我讨茶吃。”

    因为他忙起来就不怎么脸，竟然等到现在，她才觉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