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替陈夕脱掉那碍事的、不合的西服，抬起那两条玉藕似的，看他会不会还这么气。他想一边一边让陈夕讲怎么谈的客，如果讲的不好，就把人哭。

    陈夕哭起来还真是好看的。

    工作为重，林奕然劝自己冷静。

    理智的人总是能很好地控制自己，清楚知自己要什么。

    劝诫起效，林奕然回神，只觉燥。他松开领带，解开两枚衬衫扣，不再看陈夕。

    “我建议你签框架，后返。”林奕然说，“一天1w，月均消耗30w，季度消耗90w，照你说的，广告消耗完毕后，季度初给他3。返尽量照季度给，因为你是照季度考，如果实在谈不拢照月度给也行。”

    返方式陈夕确实欠考虑，林奕然想的周全，可私不能写合同里。

    “这给的是私，不能签在明面上，他们公司法务要过合同的。”陈夕懊恼，“我谈的时候没想这么多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，可以签两份合同。”林奕然说，“一份给甲方负责人，一份给甲方公司看，给负责人的那份让他签名手印。你次谈判的时候记得录音，有些甲方负责人不会同意手印，你有录音也算存档留底。涉及到利益，一定要谨慎。”

    陈夕。

    林奕然继续：“次你也可以再与他聊聊阶梯返。比如一天消耗15w，给他4，2w给5。但是如果聊不好，他容易这次也要4-5，这个尺度你自己把控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林奕然就像陈夕的百宝箱，工作上无论遇到什么事儿，林奕然总是有解决方案。

    殊不知林奕然的解决方案是在面访无数关键客后形成的。他将10年岁月堆砌而成的解决方案，毫无保留地分享给陈夕。

    丽华大厦办公区18:00后不开中央空调，夏日风从窗外飘，在林奕然的西服衬衫领，在陈夕雪白的脸颊。

    他与林奕然在晚间的封闭空间独，仿若回到月初那的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