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看凌霜，再看看鼻青脸的徐司前，皱眉问：“老大，你怎么又给他铐上了？”

    “袭警。”凌霜面无表地说完，举起胳膊，转了两，绕到前面去开车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袭警？他……他打你了？”

    凌霜掀开车门，故作轻松：“放心，没讨着便宜，谁能打得过我啊？”

    虽然听她这么说，赵小光心里还是觉得她受了欺负，严肃纠正：“袭警可不打不打得过算。”

    他赵小光的原则就是凌霜，谁敢欺负凌霜，就是和他赵小光作对。

    录供时，凌霜仔细陈述经过，徐司前则叠陷在座椅里，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等她说完话，他面无表地发问：“凌警官，你已经走了，为什么闯我家？”

    凌霜说拿车钥匙，可是钥匙现在就在她袋里。

    徐司前直视她的睛，语调缓慢：“你室抢劫，我只是正当防卫。”

    王八！黑白颠倒！胡说八！

    凌霜气不打一来，拍桌声喝：“姓徐的，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室抢劫？”

    “证据？”他挑眉淡笑，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，“你在我家中翻箱倒柜，只要让你们技术的同事去我家找找指纹就行。”

    凌霜瞳孔微颤，那是铁证，也是设置好的圈。这男人远比她想的狡猾、毒，从一开始，他就在算计她，且步步为营。

    所以，昨晚他才敢那样。即便她死在他家，他也是正当防卫……

    她眯双，一把将他从椅里拎起来，作势要打——

    同事赶忙扶住她肩膀劝说：“凌队，冷静，冷静！千万冷静！有话好好说，在这里打人更说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她这才松开他。

    徐司前平静往说：“当然，这件事我也可以不追究，只要你认真声歉，你还是可以继续你的警察。”

    凌霜怒气不减：“你、、梦！”

    他看着她，眸漆黑，那模样要多恶劣有多恶劣，像条正朝她吐着鲜红蛇信的黑曼。

    他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，看了手表，敛眉：“天亮之前，我等你答复，我的律师也会在相应时间赶来，你自己想好。”

    凌霜瞪着他，银牙几咬碎。

    她刑警，办案只讲求证据。这次的证据是她自己送上门的，要真是追究起来，真不占赢。

    两人就这么僵持到天亮。

    凌霜起要走，徐司前突然睁开睛叫住她：“凌警官，六钟了。我记得，你还有桩凶杀案要查。”

    他笃定她会服，整张脸上都写着“张狂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凌霜握拳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扣击桌角，目光冷森，“再给你五分钟时间。”

    凌霜虽然愤怒，但知僵持去占不了上风，不不愿地从牙里挤三个字：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徐司前微微一笑，表放松：“行，我不予追究。”

    凌霜气得不轻，边往外走边拍脑门。她懊恼自己昨晚太蠢，生生在自己悬了一把利剑。正想着事，被人迎面叫住——

    是秦萧。他刚从外面来，没穿惯常的白大褂，白衣黑，短发利落，眉净。

    立在晨光中，不自禁让人想起一句诗：“陌上人玉如，公世无双。”

    真奇怪，他和周浔安分明是同一类型的人，但是她从没觉得他们相像，反倒是另一个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