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霜记得这个人，他就是当年杀害凌霰的凶手，但没有等警方去抓，他就在家中自杀亡。

    “你注意看他自杀用的刀。”吴胜男提醒。

    凌霜惊奇地发现，那把刀居然和杀害吴先锋的凶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这不可能是巧合。

    “他难不是自杀？”凌霜皱眉。

    吴胜男缓缓：“大概率不是，而且凶手很可能不止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不止一个？”凌霜后背有些发凉。

    吴胜男稍作解释：“每个人不同，持刀姿势不同，力量也不一样。从解剖结果上看，杀害吕斌的人比杀害我爸爸的人要，力气也大，刀刃整个贯穿了他的脊骨。”

    “越来越扑朔迷离了……”他们就像推风暴中央的鱼，无可逃，无可避，只能承受它。

    “小霜，”吴胜男拍了拍凌霜的肩膀，用一温柔且关切的语气和她说，“你查这起案时，千万要小心。”

    凌霜。

    吴胜男打开屉，从里面拿一个丝绒盒递给凌霜，淡声：“我记得今天是你生日，这是生日礼，抱歉，我就不和你说生日快乐了，警平安……”

    凌霜绪一没绷住，吞咽着嗓，别开脸，任由泪打眶。

    这世上，除了她还有一个人没走那件事。

    吴胜男会记得她的生日，不过是因为，今天也凌霰的忌日。

    凌霜哽咽着伸手，一把抱住她，低低喊了声：“嫂。”

    九年了，吴胜男一直单。倘若凌霰在，他们的孩应该会比小金果大。

    “我哥肯定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……要不，忘了他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哥醋劲太大，会生气。”

    赵小光本来要喊凌霜有事，看两个姑娘抱着哭，自顾退到外面守着。

    他都舍不得看凌霜哭，别人更别想看。

    凌霜平复绪来，赵小光给她递了瓶，说：“刚老杨那边打电话说，昨晚暴雨，市里怕有地质灾害，把那条山里的封锁了。”

    “封路？”凌霜神重新变得尖锐，“刚刚我们过去的时候，他们怎么不说？”

    “刚刚那是个实习生，业务不太熟练。”

    凌霜低看表，六半，外面天还没黑。

    一旁的赵小光自言自语：“我说怎么没一辆车经过，你的推理不可能有问题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对……”凌霜忽然沉脸，快步往外走。

    赵小光立刻快步跟上，追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早上那个看山人在撒谎。”他说昨晚车很多，但应该一辆车也没有。

    两人立即驱车返回。

    警车开去几个路，突然抛锚了。

    赵小光气得脚：“我靠，不会吧，居然敢上这个，早不坏晚不坏，偏偏赶上这时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