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发现，那只是女孩的梦话时，他才恍然回魂。

    他垂手指，不敢再逾矩之事。

    早上七，凌霜手机突然响起，徐司前不动声地将手收走。

    片警在电话里语气急促：“凌队，不好了，崔琪琪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凌霜猛地惊醒，“昨天不让你们派人盯着的吗？她怎么死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也不知啊，一直盯着的，谁知她晚上从车库骑车去，我们的人没注意。”

    徐司前降车窗，在冷风里活动发麻的指尖，瞳变得不见底。

    “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？”凌霜问。

    “我替你看着的，潘巧云没有来过。”

    “到现在都没来？”凌霜惊讶。

    徐司前。

    凌霜立刻去敲孤儿院大门，潘巧云正着围裙帮忙布置早饭。

    凌霜上车，一脚油门将车开去现场。

    秦萧也刚到，他瞥见徐司前从凌霜车里来，有几分不悦。他们走得这么近吗？

    秦萧不悦的表现就是凌霜主动和他打招呼时，他淡淡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凌霜本不觉得秦萧这是在生气，她同他蹲在一排看尸。

    “你昨晚和徐司前在一起？”秦萧问。

    “可不是么？我蹲蹲得睛都快瞎了。”

    女孩一句话，秦萧就不气了。

    崔琪琪面、、指甲、趾甲均呈青紫，结有明显血，尸斑显著，呈现暗紫。

    “初步判断死因是机械窒息。”秦萧说着蹙起俊眉，“但是很奇怪……”

    “哪里奇怪？”凌霜问。

    “机械死亡的人，在濒死关，于本能，都会拼尽全力抵抗，正常都会在上留一些反抗痕迹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她没有。”凌霜说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秦萧蹲，将死者脑袋转过去，着手的指尖轻。

    凌霜不无意外地看到一个红，她倒一凉气：“果然还是ta。崔琪琪在丧失行动力后，才机械窒息死亡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个疑，崔琪琪脖上没有任何勒痕，没有重摁压痕迹，鼻腔、腔中没有别的质残留，鼻周未见明显压痕迹和苍白区，腔黏未见破损，基本可以判定凶手没有拿东西捂她鼻，也没有勒颈。”

    奇怪，没有勒颈，没有捂鼻的况，凶手是如何实现机械窒息的？

    凌霜环顾四周——

    这里是个公园，崔琪琪倒地的地方是一树林，地上没有拖拽痕迹。

    不远的地上，残留着没来及清理的垃圾，纸袋漫天飞，远湖碧波漾。

    崔琪琪昨晚突然偷偷来，应该收到了谁的消息。

    报案人是早起锻炼的大妈，她这会儿在和赵小光絮叨。

    小公园渐渐闹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