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自去盯方家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方家和那帮人真有联系，经过昨晚的事，多半已经收敛，不可能再让你蹲到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得去，不能就这么坐着。”找不到证据，她坐立不安。

    凌霜上有执拗劲儿，要是换作旁人肯定要劝两句。

    周浔安不这样。

    她愿意去，他就陪着，甚至还主动接过钥匙去开车。

    车开上大路，凌霜问：“你不问我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边走边说咯。”他语气轻松，不给她半分压力。

    已经迫近黄昏，云层在远堆积，天光转暗。凌霜降车窗，闭上睛，任由冷风在脸上拂。

    以往她遇到难题，风就会有思绪，今天没有。

    凶手只作一次案，又不是熟人作案，很难找到突破。

    她此刻的心，跟着黑压压的云层一样，沉甸甸、漉漉的。

    “要不去吃东西吧。”周浔安提议。

    “不怎么饿。”凌霜说完又补充，“你要是饿的话，我可以陪你吃。”

    周浔安很轻地笑了一声算作回应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将车开去某家饭店，而是停在一家糕店门。

    “外面冷，别来了。”他待这么一句，匆匆掀门车。

    冷风短暂地漫来一瞬，又被车载空调气捂。

    天已晚，沿街的商铺纷纷亮起橘的灯，铃儿响叮当的音乐隐隐约约隔着窗响起，凌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天是圣诞节。

    周浔安去的就是边上的糕店，两三步路的距离。

    玻璃橱窗里光线明亮，顾客很多，周浔安拿着餐盘，背对着外面，一样样挑选。

    概因他个，在人群里很好分辨，凌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上。

    手机忽然在袋里响起来，她以为是有急事，再看是他打来的视频电话。

    镜里，她看不见他，只看到一排彩鲜艳的手办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哄小孩兴的玩意。

    周浔安丝毫不觉得幼稚，一样样照给她看：“宝宝，你选选，可以送两个。”

    凌霜选了一只穿着警服的灰兔，他从则从另一拿了一只橘狐狸，细看是某电影里的角。

    周浔安挂掉电话，又去隔金铺转悠一圈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他回到车上，献宝似的一样一样往她怀里放：“你的手办、我的手办、糕、圣诞礼一，圣诞礼二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有两个圣诞礼？”凌霜问。

    他踩油门，颇为骄傲地扬了扬眉说：“一个是我送的，还有一个是替老古板送的，他不在，我替他哄哄你，今天允许你想他一次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好可，要不是心里压着事，她现在肯定会亲亲他。

    周浔安装模作样地叹了气：“礼打开看看，两份一模一样，我可没欺负他。”

    凌霜打开其中一个纸袋，里面大大小小地放着几个红盒，每个盒里放着一样黄金制品：手镯、项链、吊坠、戒指、耳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