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他摘掉，目光温柔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凌霜的关注随即转变，糟糕，真是周浔安，她穿着睡衣来，样好丑的！

    她气鼓鼓地看向凌霰：“哥，你怎么不提醒我穿漂亮。”

    凌霰摊手：“我有让你化妆再来吧，是你自己舍不得化妆品，现在好意思怪我？”

    “可你又没说是见浔安哥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？见你男朋友你就舍得化妆品，见你哥你就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看兄妹俩又要吵架，周浔安笑：“不用特别打扮，小霜这样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凌霜因为周浔安这句话，羞地脸红起来，架也懒得和凌霰吵，站在那里，乖的不行。

    凌霰见不得凌霜，他轻咳一声，待：“小鬼，礼送到了，我走了啊。”

    凌霜“嗯”了一声，注意力全在周浔安上。

    走去两三步，凌霰气不过，扭冲周浔安：“姓周的，在传达室等你，半个小时来。”

    凌霜抬抗议：“哥，你怎么这样？还规定时间？”

    凌霰扬了扬眉梢：“再过半个小时，你们宿舍关门。大半夜的，你想住哪儿去？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住宿舍啊！我能住哪儿？”

    凌霰掏了掏耳朵，旁敲侧击：“周浔安，听到了吧，我妹她今天晚上要住宿舍。”

    同样都是男生，周浔安知凌霰在提防什么，但也不恼：“你先走，半个小时后我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凌霰一走，冬夜恢复了原本的寂静。

    周浔安将玩偶服脱掉，笑意盈盈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南城的雪刚停，天很冷，凌霜鼻尖冻得通红，睛却乌溜溜地闪着光，她现在很开心，又有些张。

    “浔安哥你怎么还扮上小熊了？”和他平常有不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哥要求的。”

    凌霜笑：“他要求，你可以拒绝呀。”

    “不想拒绝，我觉得你应该会喜。”

    意思是她喜，他就愿意。

    凌霜耳朵又红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回来的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改签了前面班次的站票，可惜还是回来得太晚，没能看到你舞。”

    凌霜主动环住他的胳膊，说：“没事，我可以再一遍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她牵着他往舞蹈教室走，路程不远，雪粒蓬松，踩上去簌簌作响。

    舞蹈教室晚上是不锁门的，有些要考级的学生会来这里练舞。

    今晚跨年，没人过来练舞。

    凌霜打开灯，去里面更衣室换了衣服来。洁白的小天鹅，每一都在发光。

    这里没有舞台，也没有座椅，周浔安席地而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