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灯自然熄灭。

    他在黑暗中喊她：“小霜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？”他是真醉了，睫颤动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又很醇厚。

    “我送你回来的，你忘了吗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刚刚了一个梦。”周浔安扶着额，睛隐隐有痛苦之。

    “什么梦？”凌霜好奇问。

    “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，在那里……没有你，我好想你。”

    凌霜把手覆盖到额上，轻笑：“梦而已，不用难过。”

    周浔安拥抱了她，并把脑袋埋在她肩窝，缓缓叹气：“梦里太真实了，好难受。”

    “梦都是假的。”她安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梦是假的，可觉是真的。

    “已经到你们宿舍了。”凌霜提醒。

    “不想走，想赖着。”他抱着她，不愿松手，难得耍起无赖。

    凌霜觉得醉酒的周浔安有黏人，还有可，像只小狗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会儿，周浔安终于肯松开她车。

    他酒还没醒透，走路不稳，凌霜忙追上去扶住他。

    他们学校研究生楼设有夫妻宿舍，凌霜和周浔安一起楼本没人拦。

    周浔安原本和凌霰住的是双人间，凌霰研三搬去后，这里就变成了周浔安的单间。

    窗帘没拉，月光落在窗边的书案上，风柔。

    凌霜第一次男生宿舍，和想象的有些不一样，这里被周浔安收拾得很整洁。

    她把他扶到床边，周浔安摔倒在床上，顺手将她扯怀里。

    酒让他今晚看起来有些不一样——

    睛墨黑，声音沙哑，手心灼，少了几分书卷气，多了几分犷的匪气。

    刚刚门时，她只打开了小圈灯带，这会儿那橘的光芒汇全聚在他幽暗的瞳仁中。

    凌霜心怦怦，不敢多待。

    “周浔安……我得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，再抱一会儿。”他掌心扣住她的后腰，轻轻摁来。

    这个动作让他们贴得更近，凌霜盯着他绯的有些燥。

    对面的宿舍楼里有人在萨克斯，曲调缠绵柔和。

    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滞住，她闻到他上薄薄的酒味。

    凌霜有，那意从脊涌来，沿着后背慢慢地爬。这是非常陌生的觉。

    周浔安伸手，摸了摸她的发：“凌霜，今晚住这儿行吗？”

    她撑在他，小声问：“住这儿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他轻哂：“字面意思，你可以睡另张床，我不会让你讨厌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