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琛拿着枪，想给自己的刚才力的右手一，想了想又放了。

    乐初白睡眠浅，不喜有声音。

    半夜，本来应该是万籁俱寂的时候，秦琛半梦半醒间，却听见了异声。

    不是外面飞鸟或蝉虫发的声音，也不是风树叶或雨的自然声，听起来像是……呕吐声？

    想着想着倒是清醒了一些，睁开往旁边看了看，虽然房间的光线亮度看不清太细致的东西，但床铺上少了个人还是能看来的。

    秦琛猛地坐起来，大脑供血一时没跟上，了片刻，缓过来后他的睡意也没了大半，直接掀被床。

    卫生间的门透白的光，秦琛走过去，门并没有完全关严，声可以听得很清晰。

    他试着推开门。

    里面的人似乎没注意到他，睛几乎是闭着的，一手撑着洗漱台，一手握着杯，低漱。

    秦琛安静地站在门边，看乐初白用清漱完，又拿过漱。

    等他完全，转过时，终于发现了秦琛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乐初白话还没说，眩的觉又席卷上来，他有些站不稳，踉跄了两步，借着洗漱台撑住了自己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撑住他的还有秦琛。

    秦琛的手及乐初白的手臂，有一层衣的阻隔，并没有觉察到什么。

    他看着乐初白的脸，依据以往的经验，试着伸手要碰乐初白的额，却被他拂开了。

    “你起来上厕所吗？”乐初白声音很轻，几乎用的是气音，听起来虚弱无力，“我先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就要绕开秦琛往外走，秦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：“你发烧了。”

    乐初白说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“带药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会吃的。”

    “温计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会测的。”

    秦琛沉沉地看着他，乐初白动了动被抓着的手，想让秦琛放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