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上也在实时报这个新闻。

    至此，大园里的老一辈人已全都离去。

    外面，雪纷纷扬扬地飘落，而枝却初现绿芽，这个冬天也即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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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月小雨绵绵，梅初放。

    应德昌百岁大寿，应宁和谢陆言带着溪溪回到村里庆祝。

    村摆满了宴席，一车就能听到锣鼓喧天的闹声。

    村民们地和他们打着招呼。

    溪溪拉着谢陆言从村一路玩耍，观看各表演，这边看看杂技，那边又想去听听唱戏。

    应宁则去给叔公应德昌贺寿。

    老人们簇拥着应德昌坐在村中心的大槐树，他们正在写书法，一个个“寿”字写得笔力遒劲。

    应宁走过来时，大家都围拢过来，邀请这位材生也来展示一书法技艺。

    谢陆言抱着溪溪，从武术表演看到唱戏，四周锣鼓声震耳聋。

    “我们先去找妈妈好不好？”谢陆言对溪溪说。

    “好呀，我们先去找妈妈。”溪溪乖乖回答。

    人群拥挤，不知应宁在哪里，两人在人群中穿梭，谢陆言大声呼唤：“老婆！”

    “妈咪！”

    谢陆言穿过一片影影绰绰的梅林，走到一颗光秃秃的梧桐树，看到不远的大树围着一群人。

    他把溪溪举到肩上坐着，大喊，“老婆！”

    溪溪也跟着喊：“脑婆！”

    “你喊什么老婆！”

    “你喊什么脑婆！”溪溪模仿着。

    “小坏。”谢陆言笑着说。

    “大坏。”溪溪调地回应。

    谢陆言实在忍不住，亲了溪溪一，他的宝宝，实在太可了。

    他们继续往前走，可惜人太多，声音被淹没在人群中。

    这边唱着《锁麟》——“这才是今生难预料，不想团圆在今朝。回首繁华如梦渺，残生一线付惊涛。”

    那边又唱起了《思凡》里的词——“恨只恨说谎的僧和俗，哪里有，天园林树木佛？哪里有，枝枝叶叶光明佛？哪里有，江河两岸沙佛？”

    月被云层遮挡，星光，笑声和宴席上的闹织在一起，整个小村庄被一片乐的气氛所笼罩。

    男人穿着洁白衬衫，面带微笑，怀里抱着洋娃娃似的女儿。晚风徐徐，轻抚过他衬衫、翻飞的衣角，后是醉醺醺的梧桐，是乡特有的繁星。

    他站在人群中，忽然大声呼唤：“妞妞！”

    应宁依旧被一群舞文墨的老伯们围着，刚写完寿字，他们又要求她作一首诗，以前的梅和梧桐为题材。

    应宁正挠，不知该如何笔。

    这时，她抬起来，正好迎上了谢陆言的目光。

    男人温柔蓄满了波，直视女孩的眸光像是秋意拈不散。

    他终究也是成为了死过一次的人，喝了孟婆汤，忘了哪十年，谁是谁，谁又曾跋涉千山与万，只是为了让她看一他的笃然执笔，简单四字，见字如面。

    一万年。

    合上这幕折戏，他终是晓得了这场黑暗尽的谜底，好在，曲终人散后，还有一个她，不离也不弃。

    谢陆言举起溪溪，朝着她的方向，轻轻晃了晃，无声的型，似乎说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