煮好炸好，正好十一半，汪霁没急着炒菜，拿两个大碗把一样装了一碗门送给汪叔他们。

    两家离得不远，走路就几分钟，没有骑车，他端碗走着去。

    汪叔家院门开着，汪霁到的时候汪叔汪姨正在厨房里饭，两个人一个生火一个炒菜。

    汪霁瞧着有羡慕，他一个人用柴火灶，又要把火又要炒，灶灶台两边团团转，脑袋都大了。

    “汪叔汪姨，饭呢？”

    看见汪霁，夫妇俩笑着招呼他，要留他吃饭，汪霁摇：“不了，家里饭都焖上了，我上午去乡里买了猪了，端给你们尝尝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端来这么多？用不着这么多，你自己多吃。”汪姨见着两大碗说，边说边被油烟呛得咳嗽两声。

    “吃不完放冰箱冷冻，回蒸着吃也行，”汪霁放碗，开厨房的油烟机，“怎么不开油烟机，这多呛得慌。”

    汪姨偏又咳一声，说：“炒两个蔬菜几分钟的事，我想着开窗就行，省的开那玩意。”

    山里用都是山泉不要钱，但电是要钱的，知他们这年纪的人习惯了节省，汪霁还是嘱咐：“几分钟油烟机也得开，你看你和我叔两人咳的，炒菜的油烟对不好，你以后再不开我得和汪奕扬告状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诶，可别和他说，”汪姨忙，“那家伙唠叨的很，知这事得念叨我和你叔小半天，也不知随了谁那么唠叨。”

    “怕唠叨那就得改。”锅里的菜可以锅，汪霁拿了盘洗净递过去。

    汪叔在一旁拿着火钳：“改，一定改，以后都开，我监督着开。”

    闲聊几句，又尝了几汪姨炒的腊鱼块，汪霁拿着空碗回家。

    天，大风刮过山间，竹林都跟着摇晃，这天气最让人舒服，他一路步履轻快，迎着山风连发丝都透着一复得返自然的畅快，却没想走到家门时，自家院外站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初的天，汪霁早上了件外，这会儿脱了外只穿着件单衣也不觉得冷，符苏却还穿着件黑的薄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