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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汪奕扬又问他：“你是这行的吗？我把照片送去照相馆，照相馆那小姑娘以为是我拍的，差当场和我来个学术，问我设备镜什么的，我一句没听懂，给小姑娘得还失望。”

    符苏没说话，也端起碗喝了米汤。

    汪奕扬，也没多问，又说：“前几天符昊去我酒楼吃饭还向我问你来着，问你在这待得怎么样，我说好的。”

    凉风，啤酒，小龙虾……汪霁咽一只麻辣鲜香的虾，其他什么都不再想了，只觉得汪奕扬今天回来的真是时候。

    符苏认真想了想：“还真没有，但好像有电话。”但两个人从来也没打过，符苏的手机比起汪霁的更像个摆设，连各娱乐件的系统消息都没有，平时除了父母和医生，也就汪霁会给他发几条。

    往年夏天他也会找一个不加班的夜晚给自己一份小龙虾外卖，可往往手里剥着虾，睛里看着球，脑里却还想着明天的报告，后天的差……吃虾都吃的不快。现在他坐在这里，每一分每一秒都轻松又愉悦，面前的风景是他喜的，同桌吃饭的人是他喜的，连饭菜的味也都是他喜的，很舒服。

    符苏低夹个甲，空的，他把壳放到一旁，说：“不是，之前拍过两年，拍着玩玩的。”

    汪奕扬摘了剥虾的手，拿啤酒瓶碰了碰符苏面前装着米汤的碗：“兄弟，照片的事谢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好。”符苏又夹一个甲，还是空的。

    他本格就自来熟，之前是找不到机会和符苏相，现在通过汪霁间接打了，心里觉得符苏这人虽然冷但很大气，已然把他当作半个兄弟。

    汪霁在一旁剥虾，闻言看向他：“你和符昊没微信吗，他怎么不直接问你？”

    “小事。”符苏说。

    汪奕扬摇，喝半瓶啤酒：“不算小事，要不是有你，我本想不到这上面来，那么多年了也没想过带我爸妈去拍张照片。”他自认孝顺，但到底不够贴心。

    小龙虾，爆炒甲，汪奕扬另外清炒了空心菜和丝瓜，又拿和黄瓜拌了凉菜，再加上他从酒楼里带回来的一只盐鸭，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。

    汪叔和汪姨上了年纪不太能吃重味的东西，尝了几只小龙虾，就着蔬菜和鸭吃完一碗饭后就拿着蒲扇屋里看电视去了，留他们三个人在院里扒虾吐壳。

    汪奕扬给汪霁和他爸都拿了冰啤酒，符苏不喝酒，和汪姨一起喝米汤。

买的，又洗又刷一个小时，得净净，我从厨房顺走的时候被他们那个骂啊，一老板的尊严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天微暗，不大的一方小院里，有人拉亮了檐的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