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凑得太近，整个人几乎窝在符苏的怀里，那油的甜香味更。

    院里的绣球开院墙外，绣球浑圆硕大，粉蓝的堆簇成一片。于是，人也好，车也好，院里被扒净的鸭也好，都仿佛置在缱绻的海。

    因为买糕耽搁了一会儿，中途两个人找了地方分着吃完快化掉的糕又耽搁了一会儿，等把车开家已经快五钟了。

    乡日而作日落而息，晚上睡得早，晚饭也就吃得早，两个人停好车连家门都没，看了时间直接往汪姨家走。

    柴火灶升腾起袅袅的烟，炊烟四散，走到院门就听见汪姨在厨房里挥锅铲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红烧仔，”汪霁迈厨房，“我都闻见味了。”

    隔着锅里升腾的气，汪姨笑着说：“对咯，过生日就要吃这个。”

    红烧仔油赤酱还加了足足的冰糖炒裹上糖，汪姨挥着锅铲盛来放到焖米的锅盖上面保温，又锅一盘剁好的鸭块。

    因为之前符苏家里装修汪叔去活，每天搬搬堆堆沙，轻松得活的时候都想唱歌，结果一个多月来拿了七千多快款的缘故，虽然已经亲近熟悉了不少，但汪叔对着符苏还是有些客气。

    再加上符苏这人外表看着太金贵有些唬人，两个人一院，汪叔就扔火钳去堂屋找杯倒去了。

    这会儿厨房只有汪姨和汪霁两个人，汪霁走到灶旁接了汪叔的活，汪姨往外院里看了两，边翻炒着鸭边和汪霁解释自己密的事。

    “我上午去给你送红和生面条，到小符家里小符说你去县城了，我就把东西拿给他，小符接过后看了两，什么都不问只和我聊天，刚聊两三句我就说漏嘴了，真是年纪大了，脑都不灵光了。”

    汪霁笑，哪怕不了解云岭过生日的习俗，符苏在看到红和生面条的时候估计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，但想想他那样的格，什么事都无所谓不在意，却为了和自己有关的一猜想从汪姨嘴里话……他转看着院里符苏的侧影，心底有一难言的动。

    过生日，汪姨今天的饭菜得尤其丰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