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就那样站在床边，直到符苏抬手往他手里了个东西。

    乍一看像烧糊涂了的变态在扰，但汪霁低看看自己，愣了。

    符苏收回往睡衣里伸的手，在半空中了个甩手腕的动作。

    汪霁不像符苏，睡觉要穿成的睡衣，还要据季节换不同的面料材质，他睡觉习惯穿宽松的旧衣服。昨晚睡前他想着符苏的病，胡往上了件背心和短，没想到错了地方，没从两条袖中间那块地方来，从左边的袖里来了。因为背心宽松他人又瘦，也不觉得勒，导致他一直没发觉不对劲。

    字如其人，符苏的字和他的人一样萧散从容。

箱里找来符苏吃过几粒的退烧药和温计。

    手忙脚走去卫生间脱了背心重新穿好，再回到卧室，符苏靠着床看着他笑。

    便签本上左边那一页就是符苏昨晚睡前写给他的保证，没事，没关系，没问题……汪霁看着就来气。

    “笑什么笑，那样穿凉快，比睡还。”汪霁捡起便签本写好丢过去。

    右边是新写的一行字，大概刚写不久，被掌心蹭过后笔墨有些，字迹和上一页一样，哪怕发着烧笔锋也遒劲。

    汪霁这才松开手低去看。

    汪霁又把温计拿来了，又急又气又担心，都糊涂了。

    把温度计里的银甩回去，他重新伸衣服里让符苏夹好。

    他失去听力的时候不怎么说话，偶尔说几个字声音喑哑，透着艰难，仿佛耳一，当耳朵听不见声音，嘴也就暂时失去了倾诉的能力。

    符苏没挣开，就这么让他握着，指尖在他掌心里了。

    此刻他两边肩膀都着，那两条带缠在右边颈侧，好好的背心穿了一难以言喻的妖娆。

    “你平时睡觉都穿这么？”

    符苏捡起来看了看，继续笑，只发一气声，颈侧的脉随着颤动的腔收缩起伏。

    汪霁第一没顾得上去看是什么，符苏的手太了，指尖碰到的那一瞬间他意识反手握了上去。

    是昨晚的那个小便签本，符苏发病的时候眩得厉害，对着电屏幕睛是的，没法打字，只能用纸笔。

    递到手里，药喂嘴里，温计放到衣服里。

    转拿起床的手表计时，他手机丢在对面房间，温计过十分钟就得取，他怕自己忘了。

    而等汪霁定睛去看，那纸上写着的话让他一瞪大了。

    汪霁停动作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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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符苏全程顺从，只在汪霁给他夹温计的时候轻轻动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