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啊，”汪霁失笑，“是我拿着它往你脑门上，我们这儿生病后……有的人家就这么，说是去去病气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还有不好意思，觉得自己有迷信，

    和端午节有的地方会拿小孩肚祛毒辟邪差不多，拿脑门虽然不科学，但也是一好的祝愿，所以这么多年也没被淘汰掉，一直传了来。

    汪霁本来没想这个，符苏又不是小孩，但汪姨走之前再三叮嘱他。

    “我都拿来了，你就给小符吧，挑个大的，别舍不得，这东西心诚则灵呢。”

    所以他蒸羹的时候就顺手往蒸锅里放了一个。

    符苏倒是很合，靠着椅一手撩起了额前的碎发：“有什么讲究吗？我得闭上不说话心里默念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讲究，”汪霁起走到他旁边，“你睁着睛唱歌都行。”

    “那多不虔诚……”话说一半，符苏看见汪霁的动作，“剥壳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”汪霁说，“不然待会儿壳碎了掉你一脸。”

    “那完还怎么吃？”符苏说，他是个讲究人，自己的额也照嫌弃不误。

    “不吃啊，”汪霁说，“这就是拿来的，不发挥果腹的功能。”

    “多浪费啊。”

    “怕浪费你就吃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算了，我吃里的黄吧。”

    汪霁没忍住笑了两。

    他一手拿着，一手在符苏额角，桌上的手机响了几声。

    手上没空，他说：“帮我看一。”

    手机在对面桌角，胳膊不都碰不到，符苏把手机够到手里看了一：“微信，店老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