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真讲究，”汪霁说，“来的时候旁边有个商场，明天先去那儿逛逛吧，买不着再换地方。”

    嘴上有嫌弃，但他心里却隐隐有期待，衬衫、袖扣、西……他还没见符苏穿这么正式过，平常他们俩一个比一个穿的宽松休闲。

    这么躺在一起缓声聊着天很舒服，汪霁觉自己听符苏在耳边这么说两句话，先前的那同床共枕的尴尬就已经没了，跟听摇篮曲似的都有困了。

    又打了个哈欠，符苏侧看了他一，黑暗中，借着窗外的一光线，两个人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符苏说：“都这么困了就闭上睛睡吧，待会儿脱臼了。”

    “能不能说好话？”汪霁边犯困边笑，依言闭上了。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符苏说。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汪霁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中往边的源挪了挪，失去意识前他想，还稀奇，尴尬和放松居然都是因为同一个人，多矛盾啊。

    可如果他没睡着，他睁着睛再想想，也许就会知，其实一儿也不矛盾，尴尬是因为他还没能面对自己的心，而放松，却实实在在的是因为边这个人。

    汪霁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但又不太踏实。

    踏实在他觉自己一没梦，睡得很沉很沉，如果带了手表监测，那他的睡眠质量一定会罕见的非常。

    不踏实是因为他半夜醒了一次，他平时在家睡觉时也会醒，少数时候醒过来就睡不着了，但大多数时候醒过来眨两睛抱着被换个姿势又能继续睡。

    所以当他醒来时，他习惯眨了眨，又习惯想要换个姿势。

    可他没能换成功，因为手掌温的提醒着他，他手脚并用抱着的好像不是一床被。

    “醒了？”符苏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。

    汪霁心一惊：“啊，醒了。”

    柳枝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