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难免自嘲，韩远案从来自主，也不旁人愿不愿意。

    从前是，如今更是。

    韩炽的办公桌没有正对着办公室的木门，门在办公桌的左边，韩远案好像很了解办公室的格局，门便往办公桌边上跨步。

    见人去，小杨非常贴心地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她本意是不想多了解这两位之间有什么纠葛，但现状却让她十分好奇。

    韩远案穿着一休闲服，也不知今天有没有课。

    总之，无论有没有课，韩远案都不应该现在这里，可以拜访参观律所，但不应该是韩炽的办公室。

    那人一直站在办公桌前，十分挡光，韩炽不得不盖上笔盖，抬，目光平静地望向他。

    要是忽略他微微颤动的瞳仁的话，确实算得上是平静无波的。

    韩炽开：“韩教授为什么事来访？”

    “认亲”

    “韩律师很忙？”韩远案垂看他，面上一片温和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。

    韩炽无心思量这抹笑意到底是生疏的客气还是当真发自心的。

    韩炽没有多犹豫，就说：“嗯，很忙。”

    上一个经济纠纷案虽然一早就结束了，但他只要一闲来就在办公室看法律文件和卷宗。

    说不忙也不算是撒谎。

    “忙到早餐都没时间吃吗？”韩远案瞥见了桌上溢来的咖啡，旁边还有一个沾着的空杯，随问了一句，接着环视了一圈周遭，又，“介意我坐说话么？”

    不过韩远案虽然是这样礼貌问的，可无论是前一句或是后一句，仿佛都没有真的想要韩炽一个回答的意思，因为他说完就坐到了韩炽的办公桌对面。

    韩炽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