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以为他能平常心对待的，自始至终都是他估了自己，也低估了韩远案对自己的影响力。

    因为事实证明他心里极为在意，在意韩远案离开他的这几年。三年说不，很快就过去了，说短更不短，韩炽觉得自己把这三年的一千多天过成了一千多年。

    ——是真真正正的度日如年。

    对于他来说，最怕的并不是失去，他前二十几年失去的东西太多了，失无可失。可要命的是，偏偏让他尝到了甜，像涸到即将枯萎凋落的植偶逢甘霖——他遇见了韩远案。

    正沉溺于韩远案亲手编织的梦睡袋中时，这人却悄无声息地带着温的睡袋一块走了。

    他们俩住过的房里只走了一个人，牙，四件和衣帽间的衣服甚至包括案卷都没拿走。明明就走了一个人，韩炽却觉得整个世界的所有包括那光亮都被韩远案带走了。

    上次商谈冲动后，懊恼的何止是韩远案，韩炽并没没有比他少一。

    他这几天一直彻夜难眠，前些天雪还得很大，天气不好，旧伤犯得厉害，整晚整晚地失眠，吃了安眠药也睡不了几个小时，醒来之后反倒因为副作用而疼。

    今天好不容易了太，抬眺望那抹光亮时，韩炽还觉得有些如梦似幻，压心力瘁的疲惫，拖着躺椅和毯睡在了光房。

    或许是这几天这段时间折腾得的确太厉害了，光又和，韩炽难得的沉睡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喂！喂—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？！你看什么呢？”林越皱眉，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，只有远看似离得很近的一片云，但那片云也没什么特殊的形状，应该没什么好看的吧？

    “你在看云啊？”林越随问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韩炽敷衍着随答。

    原来真的是在看云啊！林越不解，盯着那片云看了又看也没看个什么其他东西来，若是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，估计就是……可能在雪地的反和太的光线显得更白一？

    林越还想再问什么，刚张大了嘴，便听韩炽说：“就约今天复诊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哦！行，我跟我爸说一，要我跟你一起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