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韩炽又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半晌，林坞了然地摇了摇，继续在纸上记录，叹了声气：“听林越说你人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人。”韩炽着掌心，反驳他。

    “是的人。”林越补充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韩炽知，但韩炽不愿意说。

    听这俩人一来一回，林坞大概知了是个什么况——还是因为韩远案。

    原本之前治疗的时候，韩炽嘴闭得很牢，什么都不愿意说，后来实在严重到撑不住，烧了都没人发现，林越送他去医院的时候才听他迷迷糊糊喊哥啥的。

    那时候林越还以为韩炽真有一个哥哥，后来磨泡撬开了他的嘴，再加上治疗药有时候会影响神志，意志会脆弱不少，这才知韩远案这人的存在。

    也是从前些天开始，韩炽嘴里的那人象化了，林越更加定了韩炽一定是被韩远案的容迷得神魂颠七荤八素的观念。

    “韩炽。”林坞沉声喊他名字，，“你想治吗？”

    想治吗？韩炽也不知，有时候现幻觉的时候听到韩远案以前温柔的声音还好，但有时候也会看到离开的韩远案。

    韩炽不知韩远案是怎么离开的，但幻觉里的韩远案走得决绝又果断。

    仿佛扔韩炽是扔来一个累赘一般，韩炽每每看到这一幕都难受的不行，在剧烈的心悸中醒过来。

    谁也不会想到，韩远案离开的背影是将韩炽从幻觉中拉来的枝桠，而韩远案的温柔和耐心，是让韩炽陷幻觉的恶。

    韩炽时常会想，韩远案还会不会回来，去了哪里，他要怎么去找他，这些问题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，像瘴气一般缠在他边，不远不近，不不松。

    直到走医院后，韩炽都没想个结果来，甚至林坞后来的话他都没听清楚，满脑都是“想不想治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