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瓜小米粥晶莹剔透，颗粒分明，韩炽盯着看了许久。

    “韩炽？”没听见他应声，韩远案给他穿上鞋后又问，“还有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
    “韩炽？”

    只是清醒时已为时已晚，三年前意外的发生，令韩远案一夜之间变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。他甚至来不及悼念故去的双亲，洪猛兽不允许他有过多悲伤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你煮了粥吗？”韩炽忽然说话，弯牵住韩远案的手指，踩着拖鞋，拉着韩远案往厨房去。

    不论他怎么教，韩炽就是不说话，像是还带着惺忪睡意，也像是在沉思。他不说话，韩远案也不敢他不敢凶他，只半蹲着，垂握着他清瘦的脚腕轻轻挲，与他一起沉默着。

    好像那一刻两人之间的窗纸破了个，但都想暂时将这挡住，窥得一时的天光对他们似乎没什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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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好。”韩远案。

    四面八方的威胁都在推着他走，他不得不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打开地后刚想再回厨房，一转就发现韩炽站在房门看他，韩远案动作顿了一瞬，随即走到他边，虚扶着他的手臂，皱着眉问他：“怎么醒了？”

    半晌，韩远案将砂锅盖住，回到客厅打开地。整个家里一地毯都没有，韩炽又喜赤脚走路，他不能擅自买，所以只能在韩炽醒之前将地打开，等温度升上来后再关掉。

    韩远案的指腹有些糙，与前几年的细腻不一样，应该是生了一层薄茧，韩炽被摸得有些。

    豺狼虎豹环伺，他在其中，这才是他面对的现状。

    砂锅里的粥正在小火慢炖，韩炽探看了，平静地扭问他：“好吃吗？好饿，想吃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韩远案收拾好自己的绪，于韩炽让他抱的乖巧，找了话题问：“你不穿鞋，那要买地毯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悟。也正是那时候，韩远案才彻底明白，最肮脏的行事手段来自于边人。

    “要吗？煮或者煎，羹也行，都不会很的时间。”韩远案怕他还想吃其它的，一直不断地问，虽然这可能不大。

    好多事在一夕之间在渐渐崭角，韩炽和韩远案闭不言却又心照不宣。

    韩炽只是抬看他，但一个字都不说，扶着门框站立，双颊的苍白让人看得心疼。韩远案被他看得没办法，又觉得他这样不说话真磨人，索一把抄起他，把他放到沙发上，又给他拿了双拖鞋。

    右手被韩炽牵着，他不知韩炽是有意还是无意，只知自己舍不得松开，所以只用左手去揭盖，盛一小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