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面对韩炽时，韩远案一向是一个识时务的人。

    刚到律所就开始早峰，韩远案看着导航上一节节红的路段，庆幸还好来得早。否则照这个堵法，韩炽早上喝的那粥早晚都得颠吐来。

    原持事务所是一个奇怪的工作室，规定是上午九上班，没有加班的要求，可事务所将近一半的律师都在加班，早到迟退都是家常便饭。

    或许是韩炽也这样，从而潜移默化地影响了那些人。韩炽其实不太赞成他们期加班，熬夜和睡眠不足的后遗症他比谁都清楚，他还是觉得这些年轻人应该以为重。

    不过韩炽有这个想法的同时，似乎忘了他其实也是个26岁的年轻人，压比律所的人大不了几岁，甚至有好几个都跟他是同岁。

    律所的人照旧跟韩律问好，只不过今天多了一个需要打招呼的对象——跟在韩炽后的韩远案。

    “韩教授早上好。”

    “韩教授。”

    一声接一声的问好声此起彼伏，多半都是非常礼貌且带着略微郑重的语气，偶尔有几比较亢的嗓音掺杂其中，像是咖啡因摄过多导致亢奋从而陷激昂绪中发的声音。

    不论是怎么样的问好方式，韩远案都只是木着脸微微，态度跟神与在韩炽面前截然不同。在外人面前，韩远案不愿显更多的表和绪，即使带着善意笑的时候亦是疏离万分。

    更别提看不笑意的时候。

    韩远案生了一张大气锋利的脸，凤略微狭，尾微挑，睫密且黑直，盖住瞳仁的时候是更叫人猜不心思。

    韩炽很容易被韩远案看来假装冷酷，是因为韩炽天生嘴角上扬；而韩远案则恰恰相反，嘴角耷，不说话时显得严肃不好亲近，看起来就脾气不太好。

    与韩氏好的人都知韩远案跟他父亲像了七成，薄和眸，以及锐利的廓都十足十的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