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远案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难过吗？”

    成天被我发绪，成天扒上来又被推去，一直会事倍功半的觉，你难过吗？

    韩远案顿了顿，舀了一勺梨汤喂到韩炽嘴边，既随意又认真地说：“不难过。”

    说完便不动了，抬了抬示意韩炽将汤给喝了。

    等韩炽抿完那一汤，韩远案才继续说：“为什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难过的，我现在有的都是我想要的，为什么还要难过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韩炽动了动嘴，想说一直被我凶也是你想要的吗，可最终也只是张了张嘴，一个音节都没发来。

    他是在怕什么吗？怕问来韩远案不回答，他会多想，或者又怕韩远案回答了一个他不喜的答案。

    韩炽对自己的的无耻行了无数次的谴责。

    韩远案将他的反应尽收底，不动神地微微叹气，他就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。

    ——韩炽很害怕。

    韩远案垂搅了搅碗里的梨汤，又喂到韩炽嘴边，说：“小池。我们之间谈不上什么心甘愿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认这是一件很吃苦，或者说是让我很为难的事。”

    什么事韩远案没有明说，或许是韩炽心里一直琢磨的那些事，亦或是其他什么。

    总是，他只需要传递一个信息——他并不为难。

    称不上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永远不意料的——韩炽没回话。

    但他接过了韩远案手里的梨汤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韩炽将碗拿在手里把玩着转了个圈，默了半晌，开：“跨年夜我会空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