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”韩远案，“我跟你歉。”

    可明明韩远案什么都没有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，他好像失去了所有。

    ——以至于要着脸来请求自己这个兴许可能跟他有仇的人，给他一个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这两天他跟韩炽说话的机会都很少，韩炽一直都很沉默安静，他除了叫韩炽吃饭就是监督他睡觉。

    韩炽不是不知，从回来开始，韩远案就一直在讨他开心，即便他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，但每次对自己说话却都是“只要你说我就帮你解决”的态度。

    韩炽控制不住自己心酸的速度，只能控制快要难过到起来的呼。

    有时候他真觉得韩远案不愧是教授，说话时总是带着引导意味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都怪你。”

    韩远案细细打量着他，将上半弯的更低了儿，偏看他，迟疑地温声问：“你哭了？”

    韩炽收拾好绪，抬与他四目相对，他看见韩远案黑的瞳孔里映着小小的、迷你版自己。

    他了鼻，依然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——好明显的鼻音。

    心疼又烦躁，始作俑者都是韩远案。

    短短时间，他想遍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和说过的话，仍旧没有绪，他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怕韩炽不喜他歉，顿了顿，他又补充：“但我的确不知让你难过的原因，如果你什么时候愿意帮我纠正一，我也会很乐意的。”

    只是效果甚微，因为只要一想起韩远案，前……尽是余光中现韩远案的脸，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绪。

    韩炽这时候正一本正经地抵抗负面绪呢，压没空思考韩远案没说话的这几分钟想了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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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年前失去了双亲和殷实的家底，如今一无所有的回国，除了有一个桓大教授的名之外，仍然是家徒四。

，疼到心慌，但没必要让韩远案知，平白给韩远案添了苦恼。

    可他又实在想不了什么让韩炽这样难受。他没有找到自己的罪行罪证，可前的恶果是千真万确存在的。

    “难过？”

    没人应韩远案，韩远案便知晓猜得差不多了。跟自己有关，八九不离十就是因为自己惹他难过了。

    他是一个功成名就的律师，巧如簧能言善辩应该是他最擅且最卓越的技才能，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都只汇成了两句话，六个字。

    “你好烦。”

    难受的酸楚不满足于停留在整个心脏，逐渐蔓延至鼻尖，刺激得韩炽差掉泪。

    这句话韩远案听得实在是太多了，到现在也能从善如地应对韩炽的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