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远案没吭声，只是一直着韩炽的手指，要是不害怕，手心怎么一直冒冷汗。

    其实是一次很小的检查，很小很小的、普通的、再正常不过的一次检。

    等了快半个小时，韩炽才被叫去检查。

    无痛胃镜的不适已经降到最低了，但韩炽来的时候仍然是脸惨白的捂着胃，韩远案一直守在门，见人来便两步跨上前。

    “啧，小可怜儿，受罪了。”韩远案皱着眉，扶着他往外走，这儿没座位，消毒味也重，得赶带他离开。

    本就不舒服的韩炽这会儿听他说话怪怪的，抿着忍了忍，还是没忍住捂着嘴偏呕了一。

    韩远案觉手底的都在颤栗，只瞬间，韩炽耳就红了一块，韩远案意识到他应该是真的很难受，收起揶揄他的心思，加快脚步带着他离开。

    大广众之，韩炽不会允许他抱的，除非韩炽睡着。

    一直忍到了病房，韩炽才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，声开到最大，韩远案便守在门没声。

    只有锁的眉心和僵直的躯才能看他焦灼的绪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门外的人觉得等了很久，门才终于打开，韩炽从里面来。

    应该是用冷洗了把脸，韩炽所有手指的第二个关节以上都红透了，一直红到指尖，像突然过一把雪。

    他站不直腰，推开卫生间门的时候只能一手扶着门框，微微弯着上。

    他就说不应该什么胃镜！

    韩远案就站在离他半米都不到的位置，稍一抬手就能碰到他，但他不敢动。

    要张嘴说话时，发现嗓音被哽住了，于是咳了一声，才带着微哑的声音说话：“……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没有很好受的韩炽本不想说话，但蓦然发现边人的声音有不对。

    韩炽抬去看，骤然对上一双红的不行的睛，就比他被冷冻过的手指的颜浅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