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鸣被引了注意，拣了一块沾满双椒的鱼肚送到了瞿小意碗里，随后故作平静且无事发生般放筷，似乎在等着韩远案跟他一步谈。

    他自我认为的、看起来十分随意的行为，在瞿小意看来简直刻意又好笑。

    略显笨拙。

    瞿小意没说话，承了他的意，只是盯着前的这块鱼，她不免还是觉得心颤——应该是巧合，韩鸣不会知她喜吃什么。

    即便梅枚的习跟她有很大的差别，但瞿小意始终不会往韩鸣了解她的方向去想，即使此时的韩鸣看起来有些许的不自在，即使他此刻十分像是了破绽被抓到现行的小偷。

    可这都不足以支撑瞿小意的不该有的想法。

    韩鸣一直有木楞的朝韩远案那方看着，他隐约好像察觉到了瞿小意的视线，很短，短到他来不及捕捉也来不及分辨视线里掺杂的绪，同时莫名的不敢扭去看。

    他装模样的也给自己夹了一筷，但还没到碗里，面前就被放了一碗汤——瞿小意盛的。

    虽然知他没受很重的伤，但瞿小意还是有不放心，说到底还是放不，心疼的觉是她无法忽视的，秉着照顾病人的心思，给韩鸣盛了一碗病人该喝的汤。

    韩鸣怔了半秒，接着捧着汤碗蜷了蜷手指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瞿小意没答。

    倒是韩远案跟韩炽对视一，旁观者的角度能看清不少事，但局者须得摸清自己的路，光靠旁人引导行不通。

    饭桌上沉默片刻，韩鸣终于找回自己的主导意识，摆正脸，态度正经起来。

    “上次拍卖会你去了？”韩鸣记得在那次的拍卖会上见到了韩远案。

    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和侧脸，但足以让他印象刻，两年多未见，一直以为不在了的人忽然现在跟前，论谁都觉得奇怪和蹊跷。

    “去了。”韩远案承认。

    说完边的人还接着补充：“还给我买了块手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