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怅然。”韩远案说。

    事实是人已经不在了，那个大叔说的没错，这里的确很冷清，因为在生活中总是会忘记这些已经不在世间的人的存在。

    只有在特定的景，便会犹如碰到了一个特定的开关一般，被尘封在里面的的记忆就会如同洪一般倾泻而，淹没在世的人。

    一如此刻。

    悲痛与伤心都是一时的，等到了回家的路上，韩远案可能会忘记这里的事，纠结于怎么哄韩炽将中药喝光，纠结于怎么劝他多吃两饭，从而少多餐。

    继而在更阑人静放空思绪时，无意间碰到那些，便又会引起一阵惆怅。

    一直存在无法消散却若隐若现的伤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等我整理一就回家，”韩远案把韩炽从自己怀里扒来，柔声说叮嘱，“不能错过晚饭时间，你想想吃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韩炽不想说话，看着韩远案的动作，他也弯腰将墓碑旁的小整理好，给它们又翻了翻土。

    “这是谁的吗？”韩炽刚才就觉得这些小是专门有人的，而且经常有人来翻土，这些土显然都是新土。

    韩远案闻声看过去，思索了片刻，沉声猜测：“可能是小姨，或者韩鸣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会是他们一起？”

    “可能不会。”韩远案笑了声，看向韩炽的表意味。

    韩鸣兴许正焦烂额，刚回归公司，要忙着上理，要忙着清理当初与韩覃一线的人，还要提防瞿小意想跟他离婚。

    即使他有这个心来看兄，恐怕都是有心无力。

    韩炽就随便一问，不是真的对他们的事兴趣，他也能猜到韩鸣现在“腹背受敌”的境，但那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？

    “走吧，回家。”韩远案将韩炽拉起来，用手帕给他了手，上了车才给他用洗。

    被洗过后，韩炽的手就变得通红，本来就凉的手一瞬间更是没了什么温度，令韩远案心疼的直皱眉，生怕他着凉冒。

    韩炽也翻着自己的手掌心看了看，确实红彤彤的，但其实不光是洗手的原因，还可能是刚才翻土的时候他使力拍了土。

    他叹了气，无奈安：“没事的，你快开车把气打开，我烘一烘就乎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冷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冷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哪儿不舒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