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问题在早期调研的时候有提到过，考察团的几位技术骨了几句，又与那位工作人员聊了其它的问题。

    这专业的沟通沈娱一般不参与，他仰望了一圈四周，将目光落在十几米开外，站在河滩边的两影上。

    不是在车里还是现在，苏晨与沈珈叶都是零。此刻沈珈叶蹲在岸边，捧着清澈的溪洗脸，珠打了鬓边的发，沿着白净的面颊不断落，从沈娱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，但能看到他打脸庞之后垂着眸，盯着溪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谢主任他们还在烈地讨论着，苏晨似乎也无心倾听，鞋方向一转便朝沈珈叶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面上多了一人影。

    这一段的溪速很慢，能清晰倒映周边的模样。沈珈叶与那个倒影对视着，一时间竟有些恍惚，没能立刻移开视线。

    随后他便觉到旁的人蹲了来，也学他刚才那样双手伸溪里洗了洗。

    “很凉。”苏晨说。

    沈珈叶不知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自己听的，只是随着那人的声音，将注意力落在了那双好看的手上。

    以前读中的时候，他见过许多次苏晨弹钢琴的画面。

    少年的背影像一座仔细打磨过的雕塑，骨节匀称的手指舒展开来，手背上浮着青，修的指尖在琴键上轻轻一动，曼妙的旋律便淌而，时而细腻温柔，时而激昂烈。后来，他坐在了同一张琴凳上与那双手一起练习，再后来那双手就缠住了他的手，开始教他如何用苏醒的，用自己的声音去表达心里的每一个音节。

    意识到自己在想不该想的事，沈珈叶又接了一捧凉泼在脸上，用袖随意了脸，起时被抓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苏晨也站了起来，看着他说：“你还着这耳钉呢。”

    沈珈叶僵住了，刚反应过来苏晨指的是他耳朵上那枚塔菲石的耳钉，便听到苏晨继续问：“这些年过得好吗？”

    那人的语气仿佛回到了旧日相的时光，温柔的视线透过镜片望过来时，令沈珈叶不自觉地发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