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确是没有了睡意，苏晨打开床灯，他在光线的刺激闭上睛，觉到旁的人坐了起来，打客房服务要了一杯红酒，再回到床上时，隐约有纸张翻动的声音，他转脸看去，苏晨正在看那两份协议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签？”苏晨问。

    沈珈叶不知该怎么回答，苏晨俯，左手肘撑在枕上，神专注地看着他：“是对条款不满意，还是觉得签了丢脸？”

    他注视着前的男人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苏晨看他的神越来越温柔，总是能轻易叫他想起了从前还没分手时的模样。可他又清楚明白，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错觉，他们的早在十年前就结束了，无论是他还是苏晨，后来的人生轨迹都是天差地别的。

    如果学生时代还妄想着靠努力，靠学历成绩就可以向上并肩，那么现如今的他早已狼狈得两手空空，什么都不剩了。

    咙有，是苏晨趁他愣神的功夫在抚摸他的结。沈珈叶拉开那只手，嗓音微哑地问：“为什么是两年？”

    “你想陪我更久？”

    苏晨反问，见沈珈叶盯着自己不语，他笑起来：“两年以后我要结婚了，家里得不行。”

    沈珈叶平静地移开了视线，苏晨接着说：“其实签这个协议也是方便秦璨事，你跟我的关系现在只有他知，以后的事安排也都要给他来理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实在不想签也没关系，我再单独跟他代吧。”

    坐直上，苏晨将那两页合约收好，刚要放回床就听到他说：“我只有一个要求，不要让我家里人知我们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没问题，”苏晨说，“我让秦璨明天补充在条款里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这么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旁边伸来的胳膊拿走了纸袋，沈珈叶倒里面的白钢笔。这支笔是他曾经送给苏晨的生日礼，没想到有一天，自己居然会用它来签这样的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