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被关上后，沈珈叶没去看坐在床边的人，他打开行李箱，拿了睡衣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澡。等他再次来时，苏晨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坐姿不动，只是在听到开门声的时候抬起，循声“望”了过来。

    那双无神的睛无法视，却像能捕捉到他的影一样，随着他走到面前，苏晨还会抬起，仰视着他。

    把一卷巾放到苏晨手里，沈珈叶说：“把脸吧。”

    打开巾，苏晨仔细了脸和脖，沈珈叶又给他递了另一条的：“脚。”

    他听话地脱掉袜，完换上沈珈叶拿给他的睡衣。从前两人在格上有一定差距，如今他脱去衣，比过去更明显的背脊骨线条，穿上沈珈叶的睡衣居然合了。

    绕到自己那一侧的床边，沈珈叶关灯躺了。

    两床被分开了彼此的温，沈珈叶背对着苏晨，旁那人自躺后就没有动过了，不知是不是很累睡着了，格外地安静。

    玻璃窗上爬满了蜿蜒的雨，像一条条丑陋的疤痕。盯着看久了，沈珈叶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，半夜醒来时发现旁的被掀开了。

    以为苏晨是睡不着又去烟，他打开卧室门，看到卫生间方向隐隐有亮光，靠近了还能听到持续的声。

    现在都三多了，苏晨没理睡一半爬起来洗澡。他敲门没人应，于是转动把手去，里面的一幕却令他愣在了当场。

    洗手台的龙不断着自来，苏晨跪在桶边缘，吐得停不来。

    起床的时候沈珈叶就摸过旁边的床单，早就凉透了，他不确定苏晨在这里吐了多久。想上前看看，却听到后面有脚步声靠近。

    “珈叶？”田鸳肩上披着外走过来，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来将门关上，沈珈叶说：“没什么，晨在洗澡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晚洗澡？”田鸳有些诧异，但也没说什么，提醒他注意别让苏晨摔着了便去另一个卫生间。

    等田鸳回屋了，沈珈叶才重新打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