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珈叶抬起脸来，苏晨在他脑袋后面垫了只枕，说：“不想走就在这睡吧。”

    的灯亮着，刺的光照得他愈发，都看不清前的人了，但他仍旧抓着苏晨的衣襟不松手：“你陪我睡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苏晨答应，指腹抚过他的角，让他闭上睛，“我陪你，哪也不去，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明早叫醒我……”沈珈叶的声音越来越轻，“陪你手术……”

    攀着肩膀的五指一松开了，沈珈叶的手臂无力地落到了床上，听着他逐渐平稳来的呼，苏晨低，在他的额心吻了一。

    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记不起有多久没睡过这么的一觉了，醒来的时候痛裂，沈珈叶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震动是从床柜上传来的。

    手臂从被窝里伸来，他拿过手机，没看屏幕上的名字就接起。

    “你送他到机场了吗？”电话那是沈月的声音。

    了眉心，沈珈叶哑着嗓：“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才醒？没跟他一起走吗？”

    昨晚混着喝的尾酒后劲太大，沈珈叶看了一旁边空的床，想撑着坐起来，一阵剧烈的眩又让他栽回了枕里。

    缓了片刻，他：“我晚再跟你说吧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，”沈月叫住他，“有件事得让你知一。”

    屋没看到苏晨的影，沈珈叶看向了墙角的衣架，昨晚苏晨穿的浴袍挂在上面，外穿的衣则不见了。

    他掀开被床，扶着墙走到洗手间门，里面也是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沈月并不清楚他这边发生了什么，不过这些天考虑了许久，觉得还是不能帮苏晨隐瞒。如果真要等到手术失败才让沈珈叶知真相，她都不敢去想沈珈叶能不能承受得住。

    “关于他手术的成功率，”沈月了一气，说，“其实没有百分之五十那么，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