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竟然会偶尔想起那个讨厌的人类。

    原以为他们不会再相见了，没想到… …

    可是，近年来陆地人类的一切，让他清楚的意识到，母亲当年那句话有多么重要。

    即便这个人类当年好心，却不代表他能一世都不变。

    人鱼知，这个人类是从上面这艘专门捕捉他的船上来的。

    所以，他的目的，显而易见。

    他会救司秣一次，却不保证第二次再遇见，他们会不会站在对立面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第二次见面，会这么快。

    … …

    人鱼尾将司秣围着，正在不断收。

    一条人鱼重达几百斤，尾的力量更是自重量的几倍，是随时都可以将人类绞杀成块，连骨都碎成齑粉。

    司秣心中一惊，原来是被这么个盘着，怪不得觉周围都在逆向动。

    对面的人鱼看了一会儿，突然轻启，又利用波将自己的声音传导在另一个位置隐藏自己，人鱼语传司秣耳中。

    “你是来抓我的吗。”

    人鱼语态平静，像是在叙叙述而不是提问，他好像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，但就是想亲自问问，听到这个人类亲说是。

    然后没有了顾虑，在杀掉他。

    可司秣说：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他目光锁定近在咫尺的人鱼，也往前游了一，距离更加靠近。

    人鱼眸光错愕一秒，受到一阵不太真实的柔。

    司秣过他的侧脸，嘴平稳停到人鱼耳边，角微勾：“好久不见，小人鱼崽。”

    他还记得自己。

    人鱼上僵一秒，侧过却看到司秣的手正往他尾上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