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病房外有两名警员看守，等人醒了将第一时间行问审。

    炸弹埋在船板方，距离近的两个警察胳膊中了弹片，正在行手术。

    顾嘉言他们距离那个位置也近，但要关邹晏知及时挡在了司秣前，两人一起落海，大分的冲击力都被挡了。

    司秣几个小时就醒了，可邹晏知的况不太乐观。

    他本就不好，瘦了很多。现在又被上了沉重的呼机，上扎了大大小小的针，被病魇裹挟的样看上去分外可怜。

    司秣一直在竭力调整自己的绪，等觉泪已经了不会再有，才终于可以安静的坐在病床旁看着他。

    顾嘉言叹了气，神很是疲惫：“我现在终于知你为什么要我去看着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邹晏知看到你给他留的字条以后，就非要找你，说你一定是事了。拦都拦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他那质都那样了，还犟的不行，等他醒了我一定好好骂他一顿，趁他生病起不来打不了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着说着，鼻一酸，却还是无奈地拍了拍司秣的肩：“别担心了，他一定会醒的。”

    顾嘉言实在是无法继续待去，眶已经通红，他竭力掩饰着，又安了司秣两句便主动去。

    即便他知此刻的安基本就是徒劳。

    邹晏知已经被了病危通知。

    从手术台来后，他的呼机起伏便一直很微弱，医生说他只是靠毅力在撑着，原本被冲击力炸到的人存活率不足百分之十。

    墙上的挂钟不偏不倚指向十，夜幕笼罩着整座城市，落地窗外霓虹灯璀璨夺目，夜稠，街的繁华喧嚣仍在继续，病房中的人却如同孤寂泥塑。

    邹晏知躺在病床上，脸苍白如纸，双闭，睫一贯的染着意，像是一幅雕细琢的画作，颇有几分病男的味。

    他的手无力的耷拉在床边，肤青的血清晰可见，司秣无声替他盖好被角便偏过忍着哽咽，心酸的是曾经那么傲的人如今却可以任人摆布。

    病如同黑暗的笼罩着他，仿佛生命正在悄然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