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翠茹的表都跟着有些扭曲了，又觉得疼又觉得好笑：“连镇上医院都不行，还得去县里？”

    虽说听来村里的知青说外面大城市的老师早就不吃香了，说了错话就要被骂，但是在他们这天皇帝远又不富裕的穷乡僻壤，每天琢磨的就是多活多挣工分别饿死一家老小，哪有那闲心琢磨这些事，就连村里广播喇叭一年到都不响几回的。在他们这，老师可是让人羡慕不得了的工作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李翠茹一见她娘就给殷玉瑶告状，还怂恿老太太一起揍那个“小贱人”一顿。殷玉瑶见状不禁嗤笑了一声，正准备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的时候就听李母想给自己说亲，并且“一百块彩礼”还有“十块钱保媒钱”。

    见女儿的酸的嘴都快撇到耳朵后面去了，李母推了她一把，神神秘秘地说：“别看他好看，但是不中用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直接拉到县里的，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才抬回家养着。”李母端起手边的碗喝了一，了嗓继续说：“当时对外说都治好了，可是当时踢的多严重邻居们都看到了，谁都不信。原本他们家给张平生说了一门亲事，说好了秋天结婚的，女方家见张平生伤了那个地方，心里打鼓，托熟人找县医院相识的人打听了况，结果回来一说可了不得，不但没有治好

    李翠茹缩了脖，龇牙咧嘴地问：“那

    ，连那两个都摘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？”李翠茹惊呼来，睛瞪的溜圆：“正好就踢上了？”

    李翠茹听着有些纳闷：“的白净秀气又是小学老师能拿工资，在家里还受，那为啥一百块钱找媳妇啊？难不成觉得村里姑娘不上他，就稀罕殷玉瑶这的俊的中生？”

    李翠茹一听“不中用”这三个字顿时来了神，甚至觉得自己的腰疼都好了三分，撑着胳膊坐了起来，两泛光地看着李母，一脸的兴奋：“这不中用是咋回事？一般男人有这事不偷摸的不言语嘛，他家咋传来的？难之前娶过一个，被叫嚷来了？”

    李母了：“踢的可准了，当时人就躺地上脸都白了，吓的他爹连忙喊邻居帮忙把人抬回家，还把村医也叫家去了。村医脱他一看，那玩意的都不像样了，紫的像茄一样，村医说他看不了，得去县里的大医院。”

    李母见李翠茹直白地问了来，顿时忍不住白了她一，心里到底有些发虚，站起来打开屋门朝外瞅了瞅，确定隔着厨房的西屋房门关的死死的，这才又把屋门锁上。李翠茹见亲娘这个样，忍不住猜测了一句：“该不会是个傻吧？”

    话说到最后，李翠茹的声音里简直拧了酸，像她这没上过学的普通村里姑娘，第一次嫁人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，不能生养还短命。再嫁虽然日过的比以前好了，但是丈夫却比自己大上十来岁，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，浑上一臭汗，指甲上的泥土洗都洗不净，脸上还都是皱纹，哪有风不着雨淋不着的老师好啊，更何况还的白净秀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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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是傻，人家聪明着呢。”李母坐在炕上，压低声音和女儿说了详：“是西北村的一姓张的人家，生了五个丫才得了一独苗，这独苗就是我想给殷玉瑶说的对象，叫张平生。这张平生从小的就神，还是他家唯一的儿，打小就没怎么地过活，所以比一般庄里男人看着都白净秀气。这张平生上了初中没考上中就没再念了，回村他爹又舍不得他地，在家呆了两三年一直养着他。正巧去年村里老师痨病了，他家和他们村沾着亲，就让他替之前的老师上了班，一年到不比那地挣工分的拿得少。”

    “这还是去年发生的事。”李母一说八卦也兴奋起来，连声音都忘了压住了：“说来也是该着的事，你说这么多年张平生都不去地里活，私里大家都说他估摸着是个连锄都拿不动的人。那会他刚到学校教书，学校放假孩们也都得回家活，张平生见自己的学生都去地里，他有些挂不开面也跟着去了。可别看他快二十的人，活还真不如那群七八岁的娃们，也没劲儿，没一会儿就累了。他去树歇着的时候正好看到村里的驴了，也不知他咋想的大个人去揪驴尾，让驴一脚正好踢他、上了。”

有个对策。

    殷玉瑶脸都绿了，就连李翠茹说“那家儿不会是有什么大病吧”都忍不住跟着。这是七十年代的农村啊，在他们村这里结婚通常彩礼也就四五块钱，村里大分人家压箱底的钱加起来都没有一百块，那得是攒多久才能攒的一笔钱啊。连人都没见过，张就说要给一百块彩礼，要说这人没病啥大病，傻都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