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说到这里，释然地笑起来，“国师来了，我就放心了，国师送我离开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还有两愿……不，一个”，刘仰起脸，目光如炬，“我还想生在天齐，我还想生在太宁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我答应你”，沈清抬起手，示意刘低，他轻轻，“你的第二愿，我也会替你达成。”

    “沉冤必将昭雪，我会在天人面前，还你一个清白。”

    刘笑着留血泪，他一边俯低，一边哈哈大笑，笑着笑着就开始起诗——

    “仙人抚我，送我往来生——

    “来生愿平淡，莫要求官职——”

    “刘……再也不想当州郡了！再也不想了！哈哈哈哈哈！”

    沈清轻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，像一个辈对小辈的溺那样。

    如般温和，如月般清。

    “国师……”刘的躯碎成光片，意识缓缓淡去，他低语，“那些创伤，会带到一世吗？”

    沈清叹，“会，世人对你的怨恨太，已经在你魂魄上留了不可磨灭的烙印。”

    “别怕，我会帮你，当你平反，你魂魄上的刻痕会减少，但……人心叵测，我不能保证全然清除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……那就已经很好了，已经很好很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彻底消散前，他最后说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国师大人演技不行

    黎明的光散来，平静的河陡然湍急。

    送走了刘，沈清脸上的倦又增一分。

    他灰白的瞳孔闪了一，黑了一刹那，又很快变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