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人是看不到鬼的，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为了赶时间一直开着鬼门，他们估计也不了这村，除非这鬼蜮主人像陈文轩那样主动邀请他们。

    颜华池指尖又破了，但那伤却在以可见的速度消退。

    沈清目光移动到屠婆婆上，她脸上已恢复平整，尾皱纹依旧很，她拿着扫帚呆立了许久，仿佛在疑惑什么。

    但随即她抄起扫帚迎不轻不重打过去，咕哝了几句什么。

    “屠日青”木木的没有反应，沈清看了颜华池，那人低笑，“不急”。

    说着就见先前的藤蔓在屠婆婆肩晃了晃，屠日青里，与他为一。

    屠日青好像在那一瞬间完成了从死到生的过程，他不再是一个人偶，在他拥有了关于自己的记忆之后，他活过来了。

    只见他抱躲开扫帚，大声嚷嚷，“知了妈！”

    屠婆婆对自己的儿没什么好，放手里东西，终于不再扫地，而是转开始收拾房间。

    她把那些本就整洁的品又重新摆了一遍，然后才走到堂屋里，推开那窄门，烧火去了。

    沈清看着原先的棺材变成了床，明灯变成了月光，轻轻叹息，“走吧，我们也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昨夜他徒弟约莫也是睡的棺材。

    这事还是别提的好，谁知颜华池会不会因此突然风。

    颜华池现在连装也不屑装了，额上明晃晃摆着三个大字，“我有病”。

    后脑勺是另三字，“别惹我”。

    沈清不想给自己找麻烦，他选择暂避锋芒。

    就比如现在——少年颔首，然后把手伸到他面前，又是笑眯眯的样。

    “师尊，来，牵着我，我怕。”

    ——你怕个鬼。

    沈清果断握住徒弟伸过来的爪，然后闷只往堂屋走，看都不看他一。

    不见心不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