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世上没有成仙之法”，爷爷叹息，“谁也不知他如何得以永生，不过，那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他成了仙，比别的自以为是欺压百姓的仙家成仙要好太多了”，爷爷摸着他的脑袋叹息，“他一生有功无数，大兴教化开民智，各地学堂遍地开，从此百姓也能读书。”

    “他重视生产，重视医疗，提商人的地位，削减王公贵族的特权”，爷爷睛中有什么东西在发亮，“这些提议被太祖立为祖宗法，历代宗室都无权变动。正是这些律法，保障了民生福祉。”

    “爷爷，我们家就是行商的，那他真的是一个好人！”

    “渊海”，爷爷语气严肃了，“你这想法可不对，并不是你受了人家的恩，才知人家是心地善良。”

    “而是人家本就心地善良福泽万生，你才能享受到这份恩泽知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有区别吗？”小渊海不懂，揪着爷爷的胡，问。

    “当然有啊”，爷爷捋了捋胡，笑，“如果你是外人，你能否认他过的善事吗？”

    小渊海认真思考了一，，“我会很敬重他，也会很羡慕天齐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“然后我会努力成为像他一样受人敬重的人，这样我的国家就不用再羡慕天齐！”

    “渊海”，爷爷笑得很开心，“爷爷以后可以放心把陈家给你了，爷爷老了，你快快大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父辈不成，爷爷怕他们玷污了他留给人间的大善啊。”

    小小的渊海其实并不能理解爷爷的用心，但那爷爷睛里的光，已经把火埋在他心里。

    后来等他成年，小火苗成了大火炬，在每一个黯然神伤的夜，鼓励他前行。

    星星之火，必将燎原！

    陈渊海的睛很亮，跟他爷爷，跟他的祖祖辈辈一样亮，他说，“我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”，沈清愣了一，他不明白陈渊海为什么目光忽然如此明亮，他只是轻轻嘱咐，“别太累了，唐梨酒他们都可以帮你的。”

    陈渊海退去了，走去很远了，又忽然回。

    夜里，那一光，如此遥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