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徒弟的手，往肩上有力但温柔拉过去，好让徒弟整个人都趴在他背上。

    “你伤好了吗”，颜华池有抗拒。

    沈清没他“”一会你一会您”七八糟的称呼，站起，松开手，转而兜起徒弟的，“自己抓了，别掉去，为师大概率来不及捞你。”

    神无比认真，“不想磕成个傻，就别动。”

    有温的小手穿过他脖颈，握在他间突起。

    沈清没在意，那手乎乎的，绵绵的，得他结有些发，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，他目光有幽。

    虽然状态不好，可沈清步却很平稳。

    山的路好好，其实松开手，也不会掉去的不是吗？

    他的师尊就是这么一个永远能令人安心的存在啊。

    颜华池将指腹放在那一小小的突起上，手指随着沈清吞咽的动作上起伏。

    明明那么像，那么像一个活生生的人。

    手指慢慢战栗起来，颜华池将脑袋埋在沈清颈窝，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沈清耳边说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沈清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我不想杀你的。

    沈清脚一顿，随后是一声轻笑，“哪里对不起我了？好了，没那么愧疚……”

    “华池啊，华池别哭，为师才换的衣裳”，沈清像哄小孩那样颠了颠背上的人，“中午想吃什么？去茶楼还是为师？”

    “气都气饱了”，泪止不住，前又模糊了起来，颜华池心中郁结，闷声，“不吃了。”

    让他一个人动筷，纵使面前是山珍海味，亦如同嚼蜡。

    每一或咸或甜的，都在提醒着他，沈清再也尝不到这些人间味了。

    可沈清从来就不是会考虑自己的，闻言，他轻轻蹙眉，沉声，“不吃？那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