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朕忘了，您大抵是不了皇陵的。”

    女人不发一言，男人自讨没趣，站起来，背过，“您自行决定，到底要不要留这么个把柄，来害得你我都不得安生。”

    男人走时说，“朕对母后心意，母后自己心里清楚，只要母后听话，我们不留孩，朕答应母后幸福一生。”

    女人低看着坐在一旁的沈清，刚刚一岁多一的孩，哪里懂得母亲就要将他舍弃，他只是看见母亲在哭，于是手忙脚用袖给她泪。

    “崇德……你是个畜生”，女人坐了一会，把酒又推回沈清面前，看着沈清摇，她看了他一，“你本就不该生……娘把你藏在养心殿让你多活了一整年，如今东窗事发娘再也无能为力，你别怨娘。”

    女人摸摸他的脸，嘱咐人把房间里的都撤去。

    “娘不忍心杀你”，语气里带着的疲惫，“看你自己造化吧。”

    自那天起，他被关在这方小房间里，无人探视，无无粮，窗被人用黑布蒙住，于是连光也不曾有。

    怕极了的时候，他跪在地上，弯腰，扒着一门往外面看。

    门那里没有被封死，那里有一光。

    看到母亲的鞋就停在门，他糊不清说着认错的话，他以为这样就会得到母亲的原谅。

    但等来的是女跪在门外的地上，一一用布将门死。

    夜里，他抱着膝盖靠着门，无声哭泣。

    哭到发抖，也没有发一声音，他怕母亲生气，被藏起来的这一年里，他从来不被允许大声说话或者哭，闷闷地哭到哑的时候，他爬到桌前，闻闻刺鼻的酒，又爬回去，轻轻敲一敲门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娘……”听到脚步声，他激动起来，放大了一声音，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