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睡了有多久，颜华池就抱了他多久，脑袋埋他颈窝，倒有些……耳鬓厮磨的意味了。

    天冷了，小徒弟这是想用肌肤相亲的温给他么？

    叹息到这就戛然而止了。

    颜华池把脑袋凑过去，在沈清角印浅浅一吻，“早安，不止今天，往后每一天，都要您永安。”

    传了，被他甩门外的荆棘吓走了。

    仍是青白的，只比以往要繁琐许多，上苏穗数不胜数，腰间环佩叮当作响，的白发梳起来，用青玉束好，脑后坠了两细细的发带来。

    天越来越凉了，那月亮不怎样合，想来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来了。

    傻孩，死人怎么的？

    沈清在睡梦中蹙眉，像是不满徒弟这大逆不之言。

    沈清这大梦一睡，到午时方醒。

    沈清沉默着，把小徒弟搂，直到又一位新的小公公抖着嗓喊他们去赴宴。

你你起。”

    午夜，月亮终于穿透云层，照在沈清脸上，给他蒙上一层薄纱。

    “不早了吧？”沈清隐约觉自己睡得太久了，有些担忧，“今日有宴，颜平没让人来传？”

    手指轻轻过光洁细腻的肤，指尖残留着些微温，沈清又叹息起来，“又不穿衣服……天冷……”

    这些他自然不会告诉沈清，“不旁人的，您还有话没跟徒儿说……”

    沈清愣了一，然后才反应过来已经除夕了。

    就抱了一小会，他便松开手，慢慢绕到屏风那边，给自己换了一衣衫。

    “至少陪徒儿过个年……”

    今日之后，或许便是永别……

    “除夕了”，颜华池把他放在榻上，褪衣衫，拥他眠，“答应我，要睁……”

    “新年……快乐”，沈清翻了个，“不止此年，往后经年，为师的小哭包都要快乐。”

    心中忧虑太多，意识忽略节日都是常有之事，沈清眉目渐渐染上笑意，“罢了，照例该你先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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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徒儿把他们通通赶走，谁都不许来吵您，好不好？”颜华池带着哭腔，“睡多久都没关系，可是您睡饱了要睁，不能睡着了就贪床不醒了……”

    沈清将颜华池抱得更加，语气里罕见地带了不舍，“你去北域，事事都要小心，唯一能信任的，只有余字号的人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他将人抱，往里屋去，“师父要是不听话，徒儿就不顾忌那么多了，徒儿折腾得您以后都别想睡了……”

    颜华池起，把熟睡的人抱起来，拢在怀里，“您要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