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先生……”沈清想，再早几天就好了，可以亲看着刘元青走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在想什么？”，颜柏榆忽然大怒，“说！”

    沈清不想说，用极度哀伤的眸望着颜柏榆侧空，而后偏。

    沈清就又沉默，然后像是了气，“你不怕损德，我也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问题赶问”, 颜柏榆调整了心, 又恢复那冷淡中带一丝凶的语气，“过时不候。”

    沈清埋得有些低。

    如果这世上真有灾星，那大概会姓沈、名清吧？

    颜柏榆愣了一，反应过来，又哼了一声，“凭什么？你自己挪挪不行吗”

    你拦不住我

    话才说了一半，颜柏榆站起来，气，两指用力住沈清后领，直接把沈清拎起来，“跪够了没有？还要不要说正事了？”

    那嗓音里带着哽咽, 实在是不符合他太祖风度的。

    旁一阵窸窸窣窣，颜柏榆起，于沈清前太师椅坐。

    他不逃避呢？颜姨只怕也是落得同样场。

    魂飞魄散，是他应得的归宿。

    说是谈正事, 可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很久，什么话都说不来。

    “是我……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沈清就叹，“要。”

    “我如何？”颜柏榆冷着声音，“我就这个，着这么个不不类的财神名整三千年，有过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彻底消失，是他最好的结局。

    他们两人, 一个太祖, 一个国师, 此刻却像两条丧家之犬，窝在椅里, 一副沮丧神。

    “你别岔开话题”，颜柏榆冷着脸伸手给沈清泪，“该说你我还得说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收一收吧……”沈清轻声，“收一收，好吗？天不是好地方，也比不得当年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逃避了，刘元青惨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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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颜柏榆想率先开，刚发一个音节又咽回去。

    他这个旧朝的遗孤，总在给旁人带去麻烦……

    他其实有不知所措了吧，又伏低了。

    然后伸一手，揪着他满白发，迫他抬。

    “你别以为自己很好”，颜柏榆冷哼，“你这一辈，顺过心吗？”

    沈清沉默了很久，然后低声，“你说归说，你往旁边坐……”

    良久, 沈清勉扯一个笑, 只那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
    “别笑了”，颜柏榆偏开不愿看, 一看就忍不住红了鼻, 酸涩了眶。

    “今日跨年，我不想跟你动手”，颜柏榆着怒音冷笑，“你在想什么，你以为我不知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