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白单衫染上鲜血般的红，沈清没有回，只是默默用足尖拨开白雪，脚趾细细受地面纹路。

    然后借着天目探知了一气，慢慢确定了方向和路线。

    “他…他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低哑的谈声渐渐耳，“他…他好像看不见！”

    “是除祟司！一定是除祟司瞎了他的睛！”有人提了音量，似是给自己鼓劲，“大家不用怕他！他走路摇摇晃晃，估计伤得不轻！”

    “对！不用怕他！咱们团结起来，也能打倒极凶！”

    是众人抄起家伙的声音。

    夹杂着妇女的担忧，“孩他爹！你注意！一定要小心啊！”

    是一扇扇大门打开，杂的脚步慢慢靠近，“打倒沈清！结束这怪雪！”

    打开的大门后面，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画像被划烂的痕迹。

    家家，俱是如此。

    他们愤怒于自己世世代代供奉着厉鬼，他们恐惧厉鬼要把他们当咬碎。

    沈清缓缓躬，“对不起，清无意惊扰，只是借罢了……”

    惊恐的百姓听不他语气里的善意，也听不他说话。

    “打倒骗沈清！让他魂飞魄散！让他投不了胎！”

    前!

    雪大得有些不正常, 沈清不过站了一会，那冰冷的雪已经覆盖他整个足背。

    有什么条形的什砸在他左臂，极沉闷的一声——那或许是扫帚

    他形晃了一, 那些人好像被鼓舞, 胆大起来, “不用怕！我们能伤到他！”

    然后便是锄、钉耙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齐齐招呼在他背上。

    其实没有怎样痛, 沈清这样想着，慢慢往前面走。

    “是不用怕我”, 沈清笑了一, “沈某只要有一息尚存, 就会永远保护你们。”

    他任那些人在他上发恐惧，然后一步一步往皇方向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