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有没有人找你们麻烦？经费够不够？

   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一句真心话也需要保密权限。

    沈佳城以为他睡着了，低，打开上一柔和的阅读灯，目光往秦臻的右手扫去。

    他的手是微微蜷起来的，放在侧，手指藏在里面。他看不太到。

    秦臻却突然开：“看好了？”

    仿佛窥见自己动作，他正抬起手，大大方方拿给他看。

    无名指上闪着幽幽的光，是‘太空钛’的银素圈。三圈叠刻，他们的婚戒。

    只是全程闭着睛。沈佳城也扭过，两个人都没说话。

    良久，他听见边人说：“沈佳城，我承诺过的事，说到到。”

    他们怎么说的来着？咱们一天没离婚，你就还是我的人，我们就一天的戒指。形式要足，戏要全，不能给外界留任何把柄。

    许久，沈佳城沉着声音问他：“回雅苑还是星辉？”

    他穿得非常整齐，三件西装，黑呢大衣，崭新的鞋。一双分开，他坐得随意，占了后座大分空间。他翘起，鞋不小心蹭上秦臻的小。

    他又问了一遍，“秦臻，雅苑还是星辉。”

    雅苑是沈佳城在郊区的独栋小别墅。星辉国际，是秦臻在和他结婚之前在市区的单公寓。

    政客说话总风雅，这个问题其实就是，今天晚上不。

    秦臻想着，答：“都三年了，还跟我这么客气。”

    这人嘴里十句话能有两句真，他早该知。

    沈佳城说：“你不说，我就替你决定了。”

    秦臻轻笑：“你是真心问我，还是走走过场？这是西港速，去星辉，不是这个方向吧。”

    即使闭着睛，他一个一个转弯地数着，也觉到走的是去雅苑的路。

    沈佳城：“侦查能力可以。不愧是联盟第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