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之后，又是沈燕辉的幕僚团队，和自己的团队。撰稿人谭未明写了他明早接受采访时候要用的稿，沈佳城看了两行就否了，让他重写。

    最后，又是特警，商量他的安保细节。沈佳城说等秦臻回来。

    特警队在旁边站着，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三。外面一串黑奥迪驶沈家，是时任务的保守党二号人程显，带着自己的副手詹志铭来访。

    沈燕辉遇刺，程显是公认的党最有可能接替他的人。此举背后意思太明显不过。

    李承希压怒意，说：“你可以不见。沈先生，你父亲刚刚在全国人面前被刺杀。就这么一天，你可以不见的。”

    沈佳城把酒柜拉开，大手一挥：“让程来吧。”

    程显来第一句话很客，让他节哀顺变。随后，便想争取他的支持。沈佳城公事公办，只听不讲，李承希拿笔记的手都要攥了青，可沈佳城还在四平八稳地答话。

    快结束会谈时，那个叫詹志铭的副手看向酒柜，竟然说：“沈先生，我听说您有一瓶29的弗朗科黑比诺……”

    两个人前脚离开观山，门关起来，李承希就听见了玻璃碎裂声。

    秦臻联系完军队的人帮忙搜查枪手踪迹，去中央警署秘密调查小组了笔录，又和统战通了急电话。军的人对这则消息到意外，刺杀政客的确很不符合喀斯的行事手法——可无论如何，边境要看严，第九区增加巡逻频次，以防敌方趁袭击。

    先前走时，秦臻把上的正装衬衫换给了沈佳城，只能从一位幕僚上扒来一件破衬衫上门。等他再回到观山沈居，已经是凌晨五，观山的警卫已经增加到原来的五倍，特警得不到沈佳城的指示，只能自己布署人员。不认识他的警卫兵竟在门把他拦了来。

    在外奔波一天，秦臻脾气也要爆了，扯腰间的军徽往他前怼：“看好了！你再拦我一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