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动过后，军队自然没有质疑他的决定，报局领导也未有太多表示，只是安全局作为曾经负责调查二·一二地铁特大爆炸案的主要行政机构，以此为由，对‘疾风行动’保留了二次问询的权利。

    说是“问询”，实则是审讯。这一场问话持续了整整四十二个小时。两天两夜只给基本的和，在板床上睡了几个小时就被叫起床。秦臻不断地重复疾风行动的布署和作战计划，每一环节是如何设计的，每一秒钟都发生了什么，为什么决定击毙目标后提前撤离，为什么三号直升机没能回来。问询持续到最后，秦臻嘴开裂，嗓音沙哑，只是靠大的逻辑和意志力撑着。

    四十二个小时之后，问询却突然中止，他被同样一群黑衣人护送着回到了面包车里。一小时后，大门打开，无牌照的黑面包车开安全局的正门门，不偏不倚，停在了林肯旁边。

    沈佳城示意，让自己的司机站起来给秦臻拉开门。对着林肯那一侧的车门打开，秦臻被请来。他全然不清楚前形势，只看到司机熟悉的面孔。

    秦臻微微弯腰，又看见后座披着西装外的那个人，瞬间了然。可他右僵直，几乎迈不动步伐。

    司机只好礼貌促：“外面天气冷，请您快上车。”

    哪里是天气冷。秦臻抬，也看到远的新闻车辆，终于彻底明白了。

    这一场审问，和‘疾风行动’没关系，和自己更没关系。战争的胜利也并非免死金牌，这背后，是程显想给沈佳城颜看看。

    而沈佳城现在这里的目的是来捞人，还特意叫了记者，摆明了是借舆论之手，向安全局的领导施压。

    程显玩儿的，沈佳城就亮明招，看谁气势比得过谁。联盟主席坐在安全局门等着接自己人回家，这场景要是持续超过一小时，准是重磅新闻。

    沈佳城很早就对自己说过，舆论若能用得好，就是己方的利刃，现在秦臻终于理解他的意思。识时务者为俊杰，没有人想把事闹大。现在舆论一边倒地看好沈佳城，安全局定是迫于压力，不得不提前中止问询。

    秦臻见此形势，也只好坐了林肯里。司机升起隔档，保镖就位，而沈佳城把烟灭，让车窗升起。烟灰缸里面烟已经攒了三四只，不再是‘沉香’的细碎金箔，味也很不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