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秦臻回，意识地抓了他的手臂：“小心。”

    沈佳城借机开，扶着额角，低声说：“仪式结束之后，回我房间聊吧。1604，傅星河说他给我选的，说是风景不错——”

    秦臻又把手收了回来，低看了看腕表上年月日。他开拒绝：“都好的，你也不用总替我想着了。明天以后，再也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这话什么意思，沈佳城也清楚。他声音发哑，开应：“嗯。那你以后有事找李承希，找老谭。我打过招呼的。”

    往后一个多小时，沈佳城只是严格履行着自己作为证婚人的职责。在风雨加的夜晚，在南港海域，离岸上的繁华喧嚣生活最远的地方，作为联盟主席和傅星河最久的挚好友的他，拿改过十几次的讲稿，宣布前两人结为伴侣。

    “傅星河，你是否愿意，同谢临风结为伴侣。无论生老病死，无论贫穷富贵，无论困境逆境，将永远他，守护他，直到死亡。”

    多年好友脱一白衣，穿起一袭黑燕尾礼服，微微低昂着的，笑着说：“我愿意。”

    仪式结束，几杯酒喝过之后，沈佳城才觉得实在疲倦。太一一地疼，似有一把火在烤着，被冷风一，这不适的觉则更甚。

    自从顾廷之自杀未遂，他都在观山睡客卧，顾廷之的隔。连着几天，他夜里总会醒来数次，去隔看顾廷之是否真的在睡，几乎就没有得到过很好的休息。想到这里，他先向一对新人送上祝福，决定早回房间躺一会儿。

    这走廊黑暗、狭窄而漫，把所有的闹喧嚣、人间喜都隔在一墙之外。

    沈佳城突然又回想起顾廷之和自己说的那个梦。一件事在脑海中翻来覆去想过太多遍，以至于现实失真、梦境失重，顾廷之不过是在岔路，选择与这场梦同坠。